酒喝毕。
“来吧…你们一起上吧…”
那人横剑在胸,却未拔出剑。
李梦龙三人一对眼神,暗暗点头。
刘三栋“苍啷”一声拔出长剑,道:“那晚辈便不客气了!前辈!承让了!”
说罢,一马当先,冲将上去,盘龙拔剑在手,紧随其后。
二人速度极快,只眨眼间,便已杀至那人身前,那人仍未拔剑,只用带着剑鞘的剑一荡,二人的剑便分开左右,偏离出去。
二人一惊,收住身形,旋剑回刺,那人不慌不忙,向后撤一步,二人的剑便刺空。
刘三栋与盘龙互换眼神,盘龙会意,一个疾步,绕到那人身后,举剑刺来,与此同时,刘三栋向前举剑冲刺,却是佯攻,一转手,剑便向那人左肋扎来。
那人大喝一声:“来的好!”
彼时躲闪已是不及,那人也不躲闪,将手中剑向身后一斜,正好挡住盘龙的剑,同时,左手闪电般伸出,大拇指与食指一较力,嘴里喊声:“哎!”便将刘三栋的剑稳稳捏住,只用两根手指。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此时,刘三栋与盘龙皆已傻眼,以一敌二,却不落下风,反制住对手,这是何等的威风。
刘三栋急红了眼,见远处李梦龙仍一动不动,便向他大喊道:“梦龙兄!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李梦龙闻言,缓缓拔出“涯丹剑”,刹时,众人只觉寒气刺骨,冷气逼人,似乎剑身上已凝结白霜,呼吸间隐有白雾。
那人大喝一声:“好剑!”
李梦龙拔剑在手,不多言语,挺身便刺向那人,只一闪间,那人便觉眼前似有百鬼袭来,耳边似有鬼哭长嚎,不觉心神一晃,可那人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随即便回过神来,心道:“不好!”想再躲闪,剑已欺身,已来不及,情急之下,左脚发力,身子猛地向后掷去,只听“呲拉”一声,李梦龙与那人同时落地,那人看着李梦龙,额角冷汗涔涔,不觉低头看了一眼断裂的衣袖,心下骇然。
“若是再晚一步,这条手臂,怕是就废了…”
那人不由得多看了李梦龙几眼,微微点头,道:“娃娃,你这口宝剑可有名字?”
李梦龙收剑在手,冷冷道:“剑名‘涯丹’!”
那人连连点头,道:“好剑!好剑!不过,娃娃,我方才观此剑,进攻之时,如携百鬼,舞动之间,似有鬼号,端的是邪异非常,若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把剑,应是把邪剑吧!”
李梦龙轻抚剑身,默然不答。
那人继续道:“邪剑威力虽大,然反噬亦强,日后,若是正不压邪,邪反欺正,怕是会牵连本尊,侵蚀心智,沦为剑奴,娃娃,老夫劝你,日后,少用这把剑为妙,最好不用…”
李梦龙抬头看着那人,一双点漆似的眸子里寒意森森,杀气逼人。
那人见状,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当老夫我没说,娃娃,好自为之吧…”
接着,那人拿起自己的剑,轻抚剑鞘,剑有低鸣。
“这把剑,追随老夫五十余载,经历过大大小小千余战,杀人无数,其间断过八十一次…”
说着缓缓拔出宝剑,剑微露仞,众人便觉脊背发凉,待剑完全拔出,众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最后一次剑断之时,老夫便未修缮,后来索性将剑身折断,只余一剑柄…”
李梦龙三人凝神细看,果真,那人手中只拿着一个剑柄,此刻,若有旁人在场,定会哑然失笑,一把剑,没有剑身,只有剑柄,这还能被称为一把剑吗?
不过,此时站在场中的三人,却是一个也笑不出来,反倒神情紧张,惊骇,看着那柄“无剑之剑”。
刘三栋垂剑在手,再施一礼,恭敬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晚辈在此侯拜!”
那人闻言,看着刘三栋,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接着仰头望天,道:“名字?啊…要说起我的名字…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得我都忘记了…哈哈哈…不过…我倒是记得…以前行走江湖之时…江湖中人给我取了一个名字…好像是叫…无剑…吧…”
“无剑?!”
“无剑?!”
“无剑?!”
李梦龙三人闻言瞳孔骤缩。
“这…”
“不可能!传言中无剑已死近百年,你怎么可能是‘无剑’?!绝不可能!”盘龙大声嚷道。
不想那人却是微微一笑,道:“娃娃,还记得你初进林之时,我问你‘怎知我是真的死了,还是装死’,唉,你说人死了,便就是死了,可偏偏有人让你死都死不安稳,非要我这一身烂骨头渣子,替她卖命,唉…老头子我也算是苦命喽…”
三人闻言,只觉得汗毛直竖,脊背冰凉,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可能!人们都说无剑‘一身白衣行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