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从来不是为喝酒而喝酒,‘酒’,只是情到浓时的一种表达,大家举杯相碰,其实碰的并非是杯,而是两颗心,两颗真正的男人的心,碰过杯后,大家一饮而尽的,也不是酒,而是千言万语,男人间的千言万语,多少关心,多少问候,多少感怀,多少惆怅,皆在那一杯酒中,真正的朋友间喝酒,从来不会拼酒,因为酒只是一个附属品,尽兴就好,你能喝便多喝些,我不能喝便少喝些,没必要非要把谁灌醉,更非不醉便是关系不够好,大家常说的不醉不归,也只是一种心情,一种款待,一种挽留罢了…”
“那喝酒还有什么意思?”黑衣教主不禁嗤笑道。
“当然有意思,酒至微醺处,两心交彼时…”归海潮生忽地满脸向往之色。
“你和你那位朋友,喝醉过吗?”
“没有,从来没有…”
“为何不醉?”
归海潮生闻言忽然笑了,笑得很豪气,“因为我们的酒从来不够喝…”
黑衣教主环视大厅众人,道:“听你这样一说,我倒真有点想见见你那位朋友了,可否把他找来,介绍与我认识?”
归海潮生猛地将刀抬起,背在背上,身子立时一矮。
“不能…”
归海潮生的回答虽简单,却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为何不能?你的朋友我为何不能认识?”黑衣教主还不死心。
“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归海潮生已转身。
“你的朋友又如何?”黑衣教主在他的背后大声说道。
归海潮生忽地停下身,微微扭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因为我只有他这一个朋友…”说罢,便背着大刀,离去了。
归海潮生一走,刘三栋马上跳起脚来,冲着黑衣教主喊道:“教主!他太猖狂了!他私自放走浮生门的人,根本就没有把您放在眼里,日后必成大患,还望教主早做定夺,切莫不可姑息养奸,酿成大错啊…”
黑衣教主闻言竟笑了笑,“哈哈哈,我养的鹰,还能教他啄了眼不成?”
黑衣教主说罢看向孟婆,道:“那个怎么样了?”
孟婆微微欠身,恭敬道:“再有三日,便可大功告成。”
黑衣教主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也许今日是他笑得最多,也是笑得最开心的一天。
“刘三栋,浮生门的人还在城中,你需动用全部人手,尽快找到他们,以免夜长梦多…”
“是!”
刘三栋退下了。
孟婆也已告退。
此刻偌大的大厅中,只剩黑衣教主一个人。
“哈哈哈哈…”
不知为何,黑衣教主对着幽暗,忽然狂笑不止。
“男人间的友情吗?我倒要看看,有多动人!”
“哈哈哈哈…该死的男人!都去死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