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连连后退。
苗白凤霍然站起,一身精壮的肌肉在那束微弱的阳光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那是新生命的开始,誓要斩断旧生命的挟扼。
可是周自通毕竟是在武林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江湖,阴谋诡计早就见得多了,在经过片刻的震惊后,便兀自镇定下来,只见他默默地自身后拿出金铃,脸挂着神秘莫测的阴笑,道:“小兔崽子,跟我玩这一套,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说罢,手中金铃猛烈地摇晃了起来,随着金铃声响越来越大,周自通脸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眼珠暴突,两颊横肉不住地颤动,如一只吃人的野鬼。
苗白凤“哎呦哎呦”地痛叫起来,叫声毫不夸张,若不是他不时地抬起头,满脸嘲笑地看着周自通,几可令人相信无疑。
“哈哈哈哈哈哈……”苗白凤再也假装不下去,笑得前仰后合,笑声在山洞间回荡折返,灌入周自通的耳中,简直比刀子割在他的身还要令他痛苦百倍。
周自通终于停止摇晃手中的金铃,铃声乍息,霎时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围拢而来,紧紧地裹挟在他的身边,空气似乎也变得如石头般沉闷,几可令他窒息。
“你是如何做到的?”当确信一切都不是幻象之后,周自通反倒平静了下来,毕竟,几十年的江湖打拼与洞中暗无天日的生活早已令他养成了一副看淡生死、坚若磐石的心肠。
苗白凤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蹲下身子,不一会儿,当他再次直起腰的时候,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一只尚在“吱吱”乱叫扭动的老鼠。
小小的老鼠眼漆如墨,其中透露出惊恐,正奋力地仰起脑袋,想要咬住那只撷住他命运的大手,可是一切都已是徒劳。
苗白凤并没有看那只小小的老鼠,而是注视着周自通,然后在周自通疑惑的目光中,将那只老鼠默默地放入自己的嘴里,轻轻地一口咬下去,老鼠发出“吱”的一声惨叫,身体抽搐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苗白凤缓缓地咀嚼着,样子说不是厌恶亦或是享受,只是当他再次放下手时,手中抓着的已经是一只失去了头颅的老鼠。
鲜血顺着苗白凤的嘴角缓缓地流出,流出的仿佛是老鼠无声的惨叫,骨骼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洞间回荡,残忍清晰。
周自通紧皱眉头,即便是他这样杀人如麻、视生命为草芥的嗜杀魔头,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也不禁觉得胃中一阵酸水涌荡,他默默地咽了一下口水,将那股急欲喷涌而出的恶心感压下。
苗白凤突然抬起头,目光炯炯,阴笑着,对周自通说道:“你要不要试一试?味道还不错……”
周自通没有说话,良久过后,他方才幽幽地叹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等心性,是我低估你了……”
苗白凤扔掉手中的老鼠,摇摇头,笑道:“一个人的年龄是一个人最大的软肋,但同时也是一个人最大的武器,关键是要看你如何使用它……”
周自通“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玩了一辈子鹰,今日反被鹰啄了眼,你想怎么样?”
苗白凤手扶额头,浑身颤抖,压抑着自己的笑声。
“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的好师父,我当然是想让你也尝尝此等‘人间美味’了……”
苗白凤话音刚落,人已经弹射而出,一把便掐住周自通的脖子。
周自通脸色涨红,额青筋暴起,可是他的嘴角却仍挂着笑意,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突然,一股黑气顺着苗白凤的手臂蜿蜒而,渐渐逼近他的脖颈。
苗白凤冷笑一声,道:“师父,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负隅顽抗吗?只是可惜,一切皆是徒劳罢了,唉,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你这一身毒功……”
周自通亦冷笑不止,道:“小兔崽子,就凭你也配觊觎老夫的毒功,我即便是将这一身毒功尽数散去,也不会让你得逞……”
苗白凤“哦”了一声,点点头,道:“哎呀,那还真是有些难办啊,只不过,我忘记告诉你了,我并非只有厄难毒体啊……”
说罢,只见苗白凤微微用力,手臂的黑气便迅速攀援而,他的脸也霎时笼罩在一片黑雾之中。
周自通又惊又喜,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疯了?”
苗白凤微眯双眸,道:“疯了?我吗?不过这种感觉,还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啊……”
黑气源源不断地沿着苗白凤的手臂攀援而,不一会儿,苗白凤与周自通便被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
周自通终于发现了异样,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毒功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流逝,转而流入苗白凤的体内。
这一次,周自通终于慌了,他紧紧地抓住苗白凤的手臂,想要挣脱束缚,可那只手却如一只铁钳一般,牢牢地箍在自己的脖子,任他如何拼命晃动,都不曾松懈分毫。
“你……你在做什么?!”
“嘘……别说话……这一刻……值得享受……”
接下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