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倒还没什么,毕竟只会给人一种这少年口味颇重,与常人不同的感觉。
但玫瑰的出现,却让水仙心生恼怒。
凭什么她就能坐下说话?而自己却被同一个人驱赶走了?
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说我水仙还不如她?
不过就是一个沽名钓誉的险恶女人罢了,对外宣称冰清玉洁的身子,暗地里不一定跟多少男人上过床呢!
不行,这口气,自己不能就这么咽下去!
“阿莲,去告诉那位少爷,就说我在一楼有事要办,让他在屋内稍待一会儿。”
“可是姑娘……”
丫鬟一脸纠结,里面那位,脾气可不怎么好啊!
“还不快去!”
“是!”
飘香哪里学过什么斟茶技巧,平日里她只是作为玫瑰的头号婢女,负责保护她的安全罢了,这种斟茶讨喜的手段,与她完全沾不上边。
不过作为守护玫瑰的刺,她倒是挺成功的,至少迄今为止,还没有什么人能在她不同意的情况下,对玫瑰动手动脚。
沁酒坊的酒是美酒,人是美人儿,茶是香茶,就连桌面上为数不少的茶具,都个个精雕细琢,无一劣品。
不过看着这品貌精细的茶壶,飘香却有些犯了难。
若是换做这里别的姑娘,纤纤玉指还能堪堪擒住壶柄,配合一个优雅的造型,把男人们迷得神魂颠倒。
但是……看了看自己粗壮的手指,飘香心中一阵绝望。
难不成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让自己托着茶壶底往下倒吗?
玫瑰见状,心念急转,不由说道,“公子,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就让她来。”初不言微微一笑,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随后仍然笑意盈盈的转向飘香。
玫瑰心中有些着急,这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年,为什么要如此针对自己的好姐妹呢?
现在说他有什么怪癖,玫瑰打心底里是不信的。
“公子……”
“哟!这不是玫瑰姑娘嘛,怎么着,今儿怎么有心思下一楼来抛头露面了?”
玫瑰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却猛然传出的调笑打断了。
那人话音未落,原本围绕在玫瑰身边的公子哥们就都如同野狗嗅到了美食,纷纷骚动起来。
来人的声音,正是刚刚已经上楼的水仙姑娘啊!
要知道,玫瑰虽好,但是想要一亲芳泽,必须得先拔掉她身边的刺;可水仙不同,她的美貌不输前者,偶尔还可以亲近一番,做一次入幕之宾,这才是他们心中最迫切想要得到的女人。
“水仙姑娘果然如同仙女一般,只听声音便能让我等魂牵梦萦,夜不能寐……”
“要说这沁酒坊内,水仙姑娘怕是能与青梅姑娘并列头牌呢!”
“对对,方才听人说水仙姑娘上了二楼,小生心中懊恼,只恨自己没再长出两条腿,能早到沁酒坊片刻,一睹姑娘芳容……”
水仙躬身拜谢,一副娇弱欲滴的小女子模样,看得周围公子哥们双目通红,口齿生津。
“各位公子谬赞了,小女子何德何能,敢与青梅姑娘并称?再说了,这沁酒坊的姑娘们个个貌若天仙,相貌迤逦,皆远超于我,有众位仙子在旁伺候,奴家哪里还会来自讨没趣嘛!”
水仙环视一周,看着男人们纷纷谄媚的眼神,心里止不住暗自得意。
什么玫瑰青梅,一个在这烟花之地沽名钓誉,一个靠着身后的背景为所欲为,这些男人只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垂涎她们的神秘罢了。
只有自己,才是这沁酒坊的真正头牌,是最受这些世家公子们欢迎的存在。
“玫瑰见过水仙姐姐。”
玫瑰站起颔首,算是对水仙行了一礼。没办法,毕竟她虽然也来了有一年之久,容貌身段不输于对方,但论起身份,与这位把身心都真正献给沁酒坊的姑娘,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飘香见状,也只好随了一礼。她的身份说白了,最多只能算个奴婢,在这尊卑有别的沁酒坊,也只有在身为姐妹的玫瑰面前才能大胆放肆。
只是看其不太情愿的神色,就知道她对这位水仙姑娘没什么好感。
“呵呵,我水仙岂敢做姑娘的姐姐?”水仙阴阳怪气得回了一句,之后也不再搭理两人,反而看向了静坐一旁的初不言。
“这位公子,介意奴家与公子同坐吗?”
“.…..”,初不言面无表情。
场上第二次哑然无声。不过接下来,在场的每个男人都用嫉妒的眼光看向初不言,恨不得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是他们。
至于玫瑰和飘香两人,见水仙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便顺势坐了下来。
“公子,奴家看您喜欢喝茶,这壶乃是小女子亲手沏泡的上等花茶,您可否品上一品,若觉得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