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七情宗有一件仙器,苍茫可以相信。
但要说七情宗能够通过这件仙器,从冥冥之中抓到天运所在,这个就让苍茫觉得有点儿扯了。
七情宗若是真的能够抓到天运,何至于从几十年前的一流宗门,堕落成了如今的不入流宗门?
商子君光是看苍茫的表情,就能猜到苍茫此时的心理活动。
但他也只是嘴角浮起一抹浅笑,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言论。
他身为商家的族人,几乎在七情宗待了一辈子,七情宗经历了何种变迁,他是历历在目,体会可比苍茫来得更加深刻。
何株望向一旁的冉怡和谢归霖:“取宗门仙器需要两位长老一同前去,我老胳膊老腿的多有不便,还劳烦二位跑一趟,将天星测运盘请来。”
冉怡对何株的这个安排有些不满,她向来看谢归霖不顺眼,只要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不舒服:“何前辈,不如让商子阳和我一起去,或是让谢归霖和商子阳去。”
何株摇头:“让商子阳去了,那谁来刻画一会儿典礼要用到的玉符?”
冉怡依旧不同意,反而开口道:“大不了典礼就晚上一点儿开始,反正我不和谢归霖去。”
谢归霖闻言,心底生出一丝不快:“冉怡,我忍你很久了,你当我愿意跟你一起去?”
冉怡对着谢归霖翻了一个白眼,口中吐出两字:“呵呵。”
听得冉怡这种态度,谢归霖终于爆发了:“冉怡,快收起你那副嘴脸吧,你当我谢归霖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瞎了眼的毛头小子?你以为自己还是什么白莲花吗?不过是一个被人玩过之后就抛弃的怨妇而已。我过去只不过是一直让着你,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这种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人,也难怪会被人像破鞋一样扔掉。穿着难受,看着恶心,不扔还留着做什么?”
冉怡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谢归霖,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谢归霖还要再说,却被一旁的商子君连忙制止,何株也是轻咳两声:“二位,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确定要在这里吵,让所有弟子看了笑话?”
冉怡双眼喷火,对着谢归霖怒目而视,如有杀父之仇。
商子阳见状,连忙出言道:“何前辈,那还是我和谢归霖走一趟吧,时间距离天黑还有一会儿,玉符等我回来再雕也来得及。”
为了避免冲突升级,何株只得同意道:“那好吧。”
商子阳连忙拉起谢归霖往内门而去。
走之前,谢归霖还不忘再哼一声,然后补充一句:“自以为是。”
冉怡的身体还有些发抖,似是随时要爆发。
商子阳一声叹息,拉着谢归霖快步离去,一边还责备道:“你就少说两句吧。”
谢归霖却不以为意,看到冉怡这幅暴跳如雷的模样,他的心中一阵畅快,好像多年的怨气这一下子就都消失了。
谢归霖过去曾疯狂的追求过冉怡,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那时的冉怡一直没有给谢归霖任何的回应。
时间过得久了,谢归霖心中的那团火也就灭了,自然就放弃了对冉怡的追求。
原本以为这一切会这样结束,但自从有过这件事以后,冉怡对谢归霖态度就十分的诡异。
她可以不分时间,也不分场合,只要二人见面,冉怡都会做出一副要与谢归霖保持距离的模样。
而且还做得很明显,甚至还有些高调,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就好像她一放松警惕,谢归霖就会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一般。
一开始,谢归霖还是有些风度的,对冉怡的态度并不在意。
可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冉怡一直都是这幅姿态,就好像他谢归霖低冉怡一等似的。
因此,在同辈之中,谢归霖没少被人在暗中议论,时不时就会有人拿这件事情出来笑话他。
偶尔就会听人提起,当年他谢归霖如何追求冉怡而不得,这让谢归霖倍感羞辱。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谢归霖开始不满冉怡消费他的尊严,从而抬高自己的行为。
每每当他再遇上冉怡的时候,他都会主动呛两句,就是想让人知道,他谢归霖对冉怡没有想法。
其实对于谢归霖与冉怡吵架一事,商子阳喜闻乐见,可是今天的地点不对,宗门的颜面还是要维护的。
商子阳与谢归霖离开后,何株也不理会一旁生气的冉怡,她现在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宽慰冉怡。
只见她摸出一枚丹药放入口中,开始为后面的典礼坐着准备。
半个时辰不到,商子阳与谢归霖已经回到了主席台,一个精致的匣子被谢归霖放到了面前的方桌上。
冉怡与谢归霖也没有在爆发冲突,只是相互不理睬对方。
商子阳取出一堆玉符,手持刻刀开始在玉符上刻画什么。
太阳逐渐下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