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属意你率一只奇兵,在朗州地界劫掠,搅他个天翻地覆,造成其恐慌,应接不暇。顺便刺探消息,为我所用。”
这一道任命正中蔡统下怀,哪个男儿不想在沙场上驰骋,建功立业,昔年冠军侯封狼居胥的伟绩每一个人都想重现。蔡统自然也是不例外,之前聚啸山林那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就算是那样也想纵横江湖间的。现在这郑王殿下器重自己,让自己亲率一直奇兵,这不就是迈出了第一步吗。
蔡统冲着李从嘉恭恭敬敬的叩了三个响头:“殿下,您就放心好了。俺蔡统绝对会将他朗州搅个天翻地覆的。必不辱殿下的期盼!”
这样甚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李从嘉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是也是紧着最好的供给蔡统,首先是脚力,自然是不会让这些人再凭着两条腿在那里跑。
指挥着卸下了大车、小车的辎重,李从嘉从押粮的士卒里挑了五十个健壮一些的,连同五十匹快马一并交托给了蔡统。
一下子从郑王身边的小护卫一下子跃升成了手下有半百人的都尉,蔡统这一下子可以说是大为满足的了,接下来的荣华富贵感觉都在向自己招手一般。当然这也得要看接下来的努力了,蔡统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就指望着接下来好好的表现一番。
当然除了兴奋不已的蔡统外,李从嘉也是心中颇为繁重,目送着这五十余骑消失在尘埃中。
就指望着这支奇兵能够在朗州的内部搅动起不一样的风云来。
————————————————————————————————————————————————————————————
朗州——
天色灰蒙蒙的,阴沉的令人烦躁。
空气中黏糊糊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刘言一个人在后院里的漫步,望着这满堂的荷花,却都是病怏怏的,本想散散心,却没有想到到了这儿越散心,却越加的烦闷起来。
不曾想,从后院的假山背后,忽的舞着一柄明晃晃的虎头大刀,一个身影猛地扑了出来。
只听的一声,“刘言,纳命来——!”
接着手起刀落,顿时血光冲天。
头颅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地下,还望见了身子还站在原来,鲜血直喷。
“啊——!”
刘言从噩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身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用手一抹额头,满是汗珠子。
哆嗦着打开了火折子,起身下床点上了蜡烛,望着铜镜中那个自己,脸色枯槁,身形消瘦。再一摸后背,全是冷汗,整个衣服都湿透了。
最近越来越难以入眠,即便是勉强入眠,这些日子天天夜里面都梦到有人在拿着刀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更可恶是总也看不清楚那个想要自己命的人是谁,直到最后手起刀落,自己人头落地依旧是一片混沌。
心中烦闷不已,冲着外面唤了声。
“来人——!”
听到了屋里的呼唤,外面值夜的丫鬟赶紧推门进了来,平日里夜间呼唤那是一年也未必能遇到一次的,但这几日却已经是常态了,自家这位大人每到夜里都会突然的惊醒,然后唤人进去沏茶,次数多了小丫鬟也就见怪不怪了。
见了屋子,正看见刘言自己手忙脚乱的给自己沏了一杯冷茶,咕噜咕噜的一气灌下,舒缓了一下紧张的情绪,这才冲着小丫鬟喊道:“速去请杨判官!“
丫鬟明显的一愣,似乎自己还没睡醒的样子,往外面瞧了瞧,外面乌漆墨黑的,是三更半夜没错,这个点自己怎么会听到这个命令?一定是自己睡蒙了。
见到小丫鬟还站在这儿发愣,刘言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掷了过去。
“还不快去——!”
还好这杨判官近几日就歇在了节度使府里。
小丫鬟匆匆的赶过去敲了敲门,大半夜的,节度使召唤必有要事。杨判官倒也没有计较这好梦被搅了,披了件衣裳就跟着小丫鬟到了后院。
一进房门首先就瞧见了刘言正坐在那,一杯接着一杯的冷水往下灌。人没事就好,杨判官这就放下了心,开口询问起来:“使君,这三更半夜的……”
见到了自己的心腹到来,刘言这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杨判,我这日日夜夜的都坐卧不安,每每到夜里,都总觉得有人要暗害我。就在刚才又梦到有人要拿一把虎头刀要来杀我,这……到底何解?”
古人相信鬼神之说,夜有所梦必日有所思,这不能不放在心上。
杨判官略一思索,便心中有了谋划,朝外面看了一眼。
刘言会意,冲着小丫鬟一喝,命其到外面候着,没有命令,不得擅自进来。
杨判官关上了门这才道:“大人,此乃上天在预示,此人用得是虎头刀,虎头为王。暗害大人之人就着落在这个王字上面。”
杨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