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否救回自己大哥,所有的的一切都寄托在这位少年王爷交办的这件事情上面了。
二庄主也是个玲珑剔透之人,自然是明白眼前这位少年王爷言语间的意思。立马将手中折扇一收,恭恭敬敬的一躬到底:“王爷,您一路上舟马劳顿,这点小事无须放在心上,洛家庄必然竭尽全力为王爷您效鞍马之劳。”
有了这位二庄主的承诺,接下来的事情都很容易了。李从嘉也无须多言,就静待着结果。
为了赎回这位大庄主,整个洛家庄上上下下全体都忙动了起来,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这白银珠宝便整整装了两大车,其它的瓜果时鲜、羔羊之类的也整治了整整二十辆大车。
李从嘉望着这堆得跟小山似得的大车,心中那个乐啊!这下子下去,自己这一路还不装个几百辆车带回去!?到时候就算不当个皇帝,当个富足的富家翁那也是不错的。
既然这边事情已了,李从嘉便吩咐了陈逸之一声,将那庄主给放了。
望着这大车小车的装载,那大庄主自然是心痛至极,但是还得来到李从嘉跟前老老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就躲到了庄园里面去了,不忍心再看。
这交接之事自然是交到了二庄主的手里面。
李从嘉围着这二十来辆大车一遍接一遍的转悠,先摸摸这装满金银的箱子,再捏捏那面的瓜果时鲜,整个人都逍遥自在极了:“这大车小车装得满满的,洛家庄可真的是大手笔。”
反正东西都已经给了,二庄主自然也没有什么反对的,只是跟在后面谄笑着。
李从嘉在前面随口一问:“二庄主,不知是否有功名在身?”
这一朝中榜,扬名万里自然是一个读书人的最大的期盼,岂料这位二庄主脸色却变得颇为尴尬。
李从嘉心下立时间明白了,却也不点破,只等对方老实的交代。
踌躇了半晌,那二庄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总算是从嘴里面吐出了那几个自己最不想说的话:“在下尚是一介白身。”
读书人自然是以没有功名为耻的,像二庄主这种整日一副文士打扮的人,二十来岁却身无功名,还是一介白身,自然是不好意思的,收了人家这么多的东西,李从嘉却也不介抛出一只橄榄枝:“这南楚故地,方圆千里,坐拥数十州,实在是地大物博,本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二庄主是否有兴趣来我麾下效力?”
虽然这洛家庄离潭州较远,但是也是处在咽喉要道,每日里这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均在此歇脚,自然也是能够将四处的消息在这里汇聚。这位二庄主自比管仲孔明,自然也是关注这天下大事的。
也是晓得这南唐大军在数日前便攻下了长沙城,就连那王上都成了南唐军的俘虏,这南唐风头一时无两,这点消息二庄主自然是知道的。
现在形势比人强,自己这洛家庄本就是这大军的砧板上的肉,要杀要剐不过是对面一句话的事,如今这位南唐的郑王殿下,亲自前来邀请,自己又有何不从呢?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和王爷攀上点交情都不得,这可比在那里读书考取功名要有效得多。
内心里片刻便打定了主意,当即便跪倒叩首:“草民罗恒,谢殿下提携之恩。愿为殿下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无论是邀买人心还是真心实意,李从嘉这个时候都第一时间的将罗恒扶起,“先生,请起。今后你我共同谋划,何愁成就不了一番大事?!”
这一番动作,一下子就收买了罗恒这个不得志读书人的人心。
谁人不想一朝为官,博个封妻荫子,罗恒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为郑王殿下鞍前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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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州——
刘言这几日皆是茶饭不思,手底下人连日来的密报,简直是让自己坐卧不安。
望着桌案上这刚刚送来的密函,刘言现在连发怒的心情都没有了,一声长叹,将这密函揉作一团随手丢弃在了桌案上。
杨判官急匆匆的进来,正好听见了自家官长的这声长叹,赶紧沏了杯茶奉上。
刘言接过茶盏,往桌上一顿,挥了挥手,不耐烦道:“杨判官有心了,本官现在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连茶水都不喝了,莫非又遇上了什么要紧的事情?杨判官心中咯噔一下,外面的人都知道自己是这位节度使大人的心腹,自己现在的命运可都跟这位节度使大人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赶紧小心翼翼地问起来:“大人不知又为何事烦心,在下不才,还愿为大人分忧。”
刘言连话都懒得讲了,指了指桌案上的那团废纸,料想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这纸上了。
杨判官赶紧的接过舒展开来,一看究竟。
看罢才明白,这书信上面记载的都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