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言的死对于武陵城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百姓的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日子总得要过下去的。
料理了刘言,李从嘉总算是可以放下心来歇息片刻,这眼下暂时也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了。
清晨——
街面上的人还不多。
为了所谓的体察民情,择日不如撞日的,李从嘉带着徐大小姐、沈清河两人便溜了出来。
这乡土风情自然是要在街摊上才能感受得到的。
也不细细寻访,遇见的第一家摊子,便挑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这大清早上的,街上的行人也不算多,李从嘉这还算是开张的第一个顾客,不一会儿,三份吃食就送了上来。
徐大小姐也不跟李从嘉客气,本身也肚子饿了,取了筷子便吃了起来,沈清河犹豫了一番还是忍住了没有动筷子。
那面老汉送上了三份点心之后,继续在摊子那忙活着。
李从嘉取了筷子,闻了闻,果真是香气扑鼻,尝尝这茶点,不由得赞叹起来。“老丈,你这点心味道是一绝呐,想来这生意定是不错的。”
那老汉在摊子后听到了李从嘉的夸赞,露出了一幅苦笑,摇了摇头,“承蒙公子吉言。”
正吃着,从街的另一头,一个五六十岁的汉子在三四个家丁模样的人的簇拥下着摇着一把白纸扇,在摊子旁一屁股坐定。
那张老汉见了,忙取了一份点心奉上。那个老爷模样的,随便取筷随意地尝了尝,笑了:“我说张老汉,你这手艺还是一绝啊。”
那老汉用挂在肩上的抹布抹了一下额上的汗珠,陪笑起来,“多谢,吴老爷夸赞。”
那汉子左右打量了一番,奇怪起来,“暮烟,人怎么不见了。”
听到这话,那张老汉的脸色都变了。一个没注意,被溅起的热油一趟,顿时疼的那个龇牙咧嘴的。
看到了这,那吴老爷一脸的得意,指着那张老汉烫伤的手笑起来,“老张头,都说你年纪大了,就该回老家去享享清福了,你瞧瞧……这还不就伤到了!”
张老汉一面将烫伤的手浸到凉水里,一面冲着这面道:“不碍事,做生意的,这点伤不碍事的。”
那吴老爷慢悠悠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老张头,这话就不对了,本老爷也吃了你这摊子这么些年了,芳芳那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年纪大了,就应该歇息了,要是你再有个什么万一,那就可怜芳芳那丫头了。不如就把芳芳嫁给吴某,到时候吴某还得称你一声老丈了。”
这话说了以后,那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就在一旁笑着起哄起来。
听到了这番话,李从嘉笑了,原来说到底是这个汉子看上人家的姑娘了。
正在这时望见了徐大小姐正瞥了一眼。
四目相对,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坏家伙,这个意思明明白白的传了过来……
李从嘉无语了……自己很坏吗!?好像把这个大美人一直拴在自己身边,自己是好像有点儿说不过去……
那面,一个十来岁的少女,身着一身的蓝色的粗布衣服,挎着个篮子,蹦蹦跳跳的往着这面过来,远远地就唤了声“爹爹。”
看到了女儿到来,老张头也不禁笑开了花。
“爹爹,你的手怎么烫到了……!?”待到近前,小姑娘一下子便瞧见了那红肿受伤的手,不由得惊呼了起来。
那面吴老爷一见到美人到来,那眼睛都直了,就想要来拉扯,“芳芳呐,几日不见越发的水嫩了。”
“吴老爷。”芳芳后退了两步,福了福。
见姑娘答了话,吴老爷乐得跟朵花似得,“我这才跟你爹说呢,你爹年纪大了,是时候该想想清福了。芳芳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上次的事不如考虑一下,我来替你爹照顾你。”
本来还有点儿欣喜的姑娘,听到了后面的话,脸色变得铁青,“吴老爷,芳芳多谢了,但是吴老爷您也是有女儿的人,这种事以后休要再提了。”
见软得不成,这吴老板便换了一副嘴脸来,用力的一拍桌子,倒把一旁吃茶的李从嘉给吓了一跳。
“老张头,上次你借我的那一百两的银子什么时候还呐?”
这话一出口,不说这父女两人了,就连李从嘉一干人也都惊了。
这一百两是什么概念!
这足够一个普通人家数年的开销了。自己以前赏人的时候,毕竟是自己的小钱钱,十两都是心疼的。
那老张头听了,啊了一声,“吴老爷,这话可不能这么讲啊,当初我可是拢共就向你借了五两银子啊。”
反正现在也翻了脸,这吴老板铁青着个脸,一点儿情面也不讲了,“这倒没错,那是你可要知道,那可是日息一厘的复利,到今天这么多日子了,我都是看在咱们老相识的面子上,给你打了个对半,要不然怎么也让你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