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新的一天,在这湖心亭中按照后世的记忆,打了一套太极,收功起身,李从嘉这才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郁郁葱葱的树林,鸟鸣其间,悠然回响,空气也格外的清新。满满的吸了一口气,简直令人陶醉。
“殿下,刚刚送来的潭州百里加急文书。”接到了潭州的绝密信件,沈清河不敢怠慢,纵然郑王吩咐了让他独自待一会儿,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来找了。
李从嘉回身疑惑了一下,接过书信拆了起来。“哦?潭州那面的信件?我那皇兄不知又有什么事了。”
郑王殿下似乎没有发怒?沈清河心底暗松了一口气,昨日的郑王殿下可着实把自己给吓了一跳。只是简单的言语便将陈逸之、杨洪这新贵二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裁撤武卫军、诱导献出吴家一半家产一气呵成,最后那两人喝茶的表情实在是精彩。这也让沈清河也认清了一点,那就是虽然这郑王殿下看上去年纪不大,但是这天潢贵胄的身份是变不了的,这种隐藏的威压绝不是能够忽视的,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成为第二个吴王。
只不过这郑王殿下方才还是一副笑意,现在却是越读信的脸色越来越沉。莫非??沈大护卫不敢想下去了,但是想来这信中必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你先退下吧。”
李从嘉将信背到了身后,挥了挥手示意让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是。”沈清河行了一个礼便退下了,身为皇室护卫,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点进退自然是懂的,郑王殿下这明显是心情不好,这个时候就不要去触这个霉头了。
等人下去了,李从嘉这才一声长叹,一阵微风拂过,指尖的信纸随着风的轨迹落到了湖面,片刻间信纸便被浸湿,缓缓沉到了湖面下去。
信虽没了,但是信上的东西却还深深印在心中。
在石凳上坐定,正在闭目养神之际,身后忽的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沈清河在自己的命令之下应该是不敢擅自再过来的,那现在这么鬼鬼祟祟过来的又是何人?李从嘉不禁警觉了起来。
“本王说过本王想静静。”
身后的脚步声停滞了一下,片刻后又继续朝着面走来。
李从嘉再也忍不住了,本就心中有一团火,扭过头吼道:“本王说了要静静!听不明白吗!”
这一扭头才看清楚了来人,原来是徐梓彤徐大小姐,手中正端来了一杯茶,原来是那每日的惯例。
本来一幅笑脸的徐大小姐,被这一吼,立刻泫然欲泣了。往前走了两步将茶盘往石桌上一放,扭头便走。
李从嘉想要呼唤,奈何人已经跑远。
无论如何是自己把人给气走的,还是得去瞧一瞧,万一要是有个好歹,那可就真的是后悔莫及了。摇了摇头,漫步到了徐大小姐的闺房外。
这里原先是王逵女儿的绣房,所以陈设什么的都是不缺的。
李从嘉轻轻推开了房门,还稍微有点儿不自在,毕竟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进女儿家的闺房。
一进屋便瞧见徐大小姐正伏在桌案上,嘤嘤哭泣。
自己还真把人给弄哭了呀??把一个大美女弄哭,这要是在以后,这可是不得了的一件大事了,一定会有许多单身狗跳出来谴责自己。
虽然现在单身狗这个词什么的还没有存在,但也于心不忍呐,李从嘉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轻轻拍了拍徐大小姐肩膀。
“走开??”徐大小姐往旁边躲了躲,徐大小姐生起气来,根本就不给这位郑王殿下面子。
毕竟过错在自己这面,李从嘉只好往前凑了凑,取了手绢递过去,好言安慰:”我的徐大小姐,您别哭了,刚才是本王的不对,本王这厢给你道歉了,来擦一擦眼泪,哭花了脸,可就不漂亮了。“
无论古今中外,有哪个女子对自己的容颜不在乎的,就算是徐大小姐也不能免了这个俗套,听了这话,渐渐地停止了抽泣。
抬起脸来,那一双明眸都哭得肿了,真的是我见犹怜。
李从嘉赶紧拿出手绢轻轻地帮徐大小姐拭去了两颊的眼泪。
想了想,为了哄徐大小姐高兴,李从嘉还是打定了主意,“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那皇兄今日百里加急送来了信,要召本王回去了,此番归去,本王便将你送回你父母那团聚。”
闻言,没有想象中的欢喜,徐大小姐的泪珠反而又扑棱棱的流了下来。
怎么好端端的又哭了!?莫非是喜极而泣!?李从嘉这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只好又赶紧又拿出手绢擦拭起来。
不过这一次徐大小姐可没有让李从嘉得逞。一把推过了李从嘉,怒吼着:“恶人,谁想要你来安慰啊!不想见我就赶紧走!走啊——!”说罢,起身就来推!
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实在没有办法,谁都不能跟一个生气中的女人讲道理。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李从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