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荫蔽,鸟鸣更幽。
湖边的亭中,一个华服公子正负手看着湖中的波光粼粼。
李从嘉望着那亭中的身影,不由得一股暖意涌上心间。
“大哥,这整治的一桌佳肴不知款待的是哪位啊?”
本来还在沉思的李弘冀,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忙转过身来,果真是多日不见的自家兄弟,什么都没说,一把就将李从嘉给拉了过来,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看了半天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哪里像是久别重逢的兄弟,简直就像是检查牲口嘛……本来就憋着一口气的李从嘉,现在更加是忍受不住了,总算是爆发出来了。
“大哥,你这是在买牲口吧……”李从嘉往后退了一步,与自己这个热情的有点过分的大哥离开点距离没好气的问。
李弘冀闻言,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说自己这么担忧是怕自己这六弟身上万一受了点伤,自己回去没办法跟钟皇后交差吧。
打着哈哈笑道:“六弟,为兄这不是关心你嘛,你这一下子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为兄关心你这也是应该的嘛。“
虽然李从嘉根本不相信自己大哥的这番话,但是这一份情真意切看样子是做不得假的。
这一番旅途也确实劳累了,李从嘉跟这个坑了自己的自家大哥也不客气,捡了了石凳便坐了下来,取了筷子便吃了起来。
“这……,醋鱼倒真是不错!“李从嘉指着这桌上佳肴,鱼肉鲜美,酸甜可口,真是难得的没胃口。
李弘冀在一旁斟了一杯米酒递来:“六弟,一路劳累,先饮了这杯。权当是为兄为你接风洗尘了。“
反正这些吃的喝的也不用自己花钱,李从嘉本着不吃白不吃,这些日子的旅途奔波总得从自家大哥这吃回来的想法,来者不拒,接过了酒杯就咕噜咕噜的饮了下去。
风卷云残,在李弘冀的一副惊讶的目光中将这一桌子的饭菜都吃尽。
将最后一杯酒饮尽,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
酒足饭饱,李从嘉这才想起了自己此番前来的目的是向自己这大哥兴师问罪来的,怎么就一封密信就把自己给召了回来。
“大哥,你急召兄弟回来不知有何事?“
早就预备着来从嘉来发问,李弘冀也露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递了过来,拍了拍李从嘉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在这个南唐还能有谁能让自己大哥这幅表情,李从嘉将信将疑的拆开了信封,一瞧见信的内容,李从嘉也只能是无限同情起自家大哥了。
这信是钟皇后写来的,得知了李弘冀竟然让李从嘉一个人带兵去攻取朗州,信里面狠狠地把自己的长子给责骂了一顿,然后立即命李弘冀将李从嘉召回,召回后立刻安全送回金陵。
毕竟是自己的母后,挨了这顿责骂,李弘冀也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没有办法只好一封密信送去朗州将李从嘉给及时召回来。
“这么说,是要我回金陵了!?“李从嘉试探着问。
李弘冀点了点头,“这卫队车马什么的为兄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今日便走。“
……
李从嘉听了只能说是满脸的黑线,今日就走,怎么有一种自己是个包袱一样的呢,要不怎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给打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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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西城的一个小院子里。
徐夫人正抱着多日不见的女儿哭泣,徐威则坐在一旁不住的灌酒,一坛酒见了底这才放下了酒杯。
“这样也好,回来了,过些日子给你寻个婆家,虽然咱们现在比不得以前了,但是为父现在在吴王殿下跟前也还能说得上话,总不至于委屈了你。“
听了这话,本来还在嘤嘤哭泣的徐大小姐立刻停下了哭泣,“谁要你寻婆家了!“
见自家女儿顶撞,徐威也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你这儿还敢反了不成!?“
徐大小姐抹了把眼泪,蹭蹭地就下了地,恨恨地道:“当初就是你把我送到郑王那,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现在要我出嫁也不问问我的意愿,是你不把我当作女儿的,那就别怪我了!”说罢便出了门,哭着跑掉了。
“女儿……!”徐夫人在后面不断地呼唤,奈何徐小姐这一跑就是不回头,根本听不到身后的呼唤。
“让她走!我倒要看看她能跑到哪去!“徐威气得将酒杯往地上一摔,砸得粉碎!真的是翅膀硬了,胆敢不听自己的话了。
……
徐大小姐这一路上哭着,漫无目的地跑着。
砰——地一声,竟结结实实地撞到了前面一个人。
“怎么回事!?走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