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着要好好的收拾一顿这个胆敢拦住自己的那个不开眼的人,但是很快穆恒就把自己刚才心中所想给彻底的吞回了肚子里去了。
因为……
那面一众巡城护军纷纷让开了一条道,从那后面一个少年正背负这双手,在一众身着玄甲的护卫护送下走到了前面,那少年望着穆恒,嘴角微微上扬,开口道:“岳丈何必要如此大动肝火呢,这些护军们只不过是在尽忠职守罢了,传本王令,东城值守护军尽忠职守,所有人赏百钱。”
“诺”
“卑职,谢殿下。”
这百钱虽然不多,但是却是这位殿下对自己一应行为的赞许,众巡城护军自然是内心无比的激动了。
这……现在轮到穆恒感到无比的尴尬了,趁着没人注意到自己,赶紧把刚才一直扬着的鞭子给放了下来。这位殿下虽然没有怪罪自己,但是刚才给这些巡城护军赏赐那就无异于是在打自己的脸了,尴尬的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赢得了这些护军的感激,虽然这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回报,但是长久来看,这也是一个明智的投资。
李从嘉这才转过身子,好好的打量了一番这穆国公的车队,前面两辆小一点的马车想来是供人乘坐的,后面那两辆大车塞满了物资,旁面以穆国公为首,还有十几个下人骑着马在一旁护卫,乖乖,这么大的阵仗,李从嘉暗自腹诽道,这不会是想要跑路了吧,要不然,这阵仗也真的是吓人啊!
“岳丈,这到底是何事?这么着急出城?”李从嘉还是打定了注意要刨根究底了。
这……穆恒在马上可是不知该如何说了,这般大的阵仗,必然是在防备着什么,自己若是说出城去上香祈福,也未免显得太过于心虚了吧。
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说辞,无奈之下,只好将这出行的真实的想法给和盘托出了。
听了半晌,李从嘉沉思了片刻,若说是穆夫人想要出城祈福的话,那也是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是这要是往深处仔细一想,那就又有了许多的难言。
这穆夫人必然是茶饭不思才会想到要寄托于佛祖,而这茶饭不思……归根结底还是在穆大小姐那里啊。而穆大小姐却又是被自己给扣了起来,这么说的话,难道所有的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为自己吗?李从嘉赶紧摇了摇头,在心里面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开什么玩笑,那穆大小姐完全是自作自受吧,为了看一眼自己那二哥,就女扮男装跑到了宜春院去,这才落到了自己的手中,嗯……这一切归因都还是因为穆国公府的自作自受。嗯……就似乎这个样子。
想了明白,将原因都推的是一干二净之后,李从嘉这才舒缓了起来,望着自己这名义上的岳丈,笑道:“岳丈,这不是本王不让您出城,实在是皇命难违,还请岳丈暂且在这城内的寺院里上香,等今儿这事了了,本王亲自登门请罪。”说着就弯下腰开始作揖。
这话是怎么说的,就算是给穆恒一百个、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把罪责给推到眼前这位郑王殿下身上的,再说了既然殿下都已经说了是皇命了,那自己还是明哲保身为上,就不要去趟这个浑水了。
赶紧从马上下来,心虚的赶紧将李从嘉给请到了一边:“殿下您既然说了这是皇命,下臣自然知道皇命难为,哪里敢为难殿下,下臣,这就走、这就走。”
这脸变得还真是快!今日要不是自己在这儿的话,那恐怕这值守的巡城护军就免不了要挨上这一顿鞭子了。
心中不免想要揶揄一下自己这位岳丈,忙拉住了穆恒的手,左右打量了一番,这才亲切地说道:“岳丈,您不想知道这全城戒严,到底是所为何事吗?”
这问题,穆恒当然是想知道的,毕竟搞得这样子声势浩大的,但是还是得要认清楚显示,这殿下就算是真的愿意讲,但是自己是真的能听吗?
且不说,这里的旁人会不会乱讲,就算在郑王殿下的心目里会不会也留下一个自己喜欢搬弄是非的印象,左右一思考,觉得这话还真的是不能听,摆了摆手歉意的说了起来:“殿下,今日都是下臣鲁莽了,这般机密消息,下臣是万万不敢听的,下臣这就回去闭门思过,殿下,恕下臣先告辞了。”
看着穆国公那一副胆小谨慎灰溜溜走掉的样子,李从嘉的微微摇了摇头,这样的人,若非是大奸之辈,那就是无能之辈,而无能之辈能将这穆国公的荣耀维系三代吗?答案很明显是不可能的,济阳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既然这不是一个懦弱无能之辈,那么就只能是……,想到了这儿,李从嘉的脸色渐渐地冷了下来,这样的人注定只能是成为自己平定天下的助力,却不是能与自己一同享用这天下的人。
早早地就将这穆国公给归入到了这一类人之后,李从嘉仿佛完成了一件大事一般,自己今天这心血来潮,来到这儿看看值守的情况,没想到就遇见了这么一件大事。
穆国公……穆恒……穆菲烟……李从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这么一想自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