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达州城的州刺史苏言现在内心可是十分的焦躁。
手里面捏着自己这才接到的这从都城传递过来的诏书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踌躇着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苏刺史,我这大老远的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这房间里来回的走动,也不知道是作何打算!?”张永德这个时候从外面过来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进了屋子,就瞧见那苏言此刻的脸色简直就跟个猪肝一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我说苏大人,本指挥让你向开封城那边递个消息消息,你到底发送没有啊?”
没想到自己这边还没有开口说话,那边张永德就开始盘问起自己了。苏言这一个头顿时就两个大起来那边开封城还有柴王殿下在虎视眈眈,现在这如今张永德的人就在这儿自己又该怎么是好呀?
“所以我说老张,你这是怎么回事!?昨天你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成了这副死样子,喂喂,当今陛下可是在你这,你大可以安心,你可是要得好好的表现一番,这样子等到陛下回京之后,我才好向陛下保举你,到时候你官升三级,也不要忘了我才是啊,哈哈。”张永德说着说着就自己哈哈的笑起来了。
可是这个时候,州刺史苏大人哪有心情,还跟他在这里开什么玩笑啊,当即就苦着脸说道:“我的张指挥使大人呐,现在哪里是说笑的时候啊,我这里可是有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还不知道该怎么向陛下禀报呢?”
张永德听了这话倒是奇怪的很,当初出镇达州的时候,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怎么自己这老朋友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我说,老孙,这可不是像你的为人了,咱们相识这么多年了,你可是一直都是乐观的呀,要不然这遇到了危急关头,我也不会把陛下带到你这里来啊。”
算了,这也不是自己烦心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干脆上报了,该咋样就咋样吧,苏言直接将这从京城里来的公文信函就塞到了这张永德的手里面,冲着张永德一脸严肃说道:“指挥使大人,这东西你悄悄看看吧,到底该怎么向陛下禀报,我这里达州可是小地方,人微言轻的,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说些什么,这等大事情还全都靠您定夺了。”
这是从京城来的公函!!!???
张永德也是在这朝堂上面经营了多年的人,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信封来自京城政事堂,还是发出来的正式的公文用的信函,里面一般都是发放给各个州府关于一些重大事项的通告。
“怎么的?那京城里王相公不会又有什么消息了吧!?陛下在这前方还没有跟京城里面联络,他倒是好,在后方闲着无聊,到处瞎发这种东西干什么?”
张永德这一边抱怨着一边将了信封拆开,将里面的信函一抖,谁知道这么一看不打紧,越看自己的内心越是震惊。
好家伙!好家伙!看到了后面,直接就将这手指紧紧的攥住着,简直就要将它给撕碎了一般,好不容易这才忍住了自己内心的那团火气,在一旁的苏言眼疾手快,赶紧将这信封和信件,从这张永德的手里面给夺了过来,好言安抚起来:“指挥使大人,你瞧和我说的一样吧,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你看看该如何定夺?”说着还往外面瞧去。
张永德在这大堂里面来回的踱步,也是苦闷异常,这实在是超过了自己的理解。
“好家伙,好你个柴荣,胆子真不小!居然敢僭越称帝,我倒是让你瞧瞧,等陛下回京之后,你该如何自处!”
本来就是冲着那开封城的宝座,才将这整个南下大军全部搭进去的张永德怎么能忍受柴荣在那里坐享其成。拿着这份信拽着苏言就往外面去。
郭威此刻正躺在这州刺史府的后院主卧室里面歇息,这些日子自己也算是看开了,十几万大军,没了就没了吧,反正自己这一条命也算是保住了。这个时候,才算是看到了自己这女婿的重要性,遥想当初自己之所以反叛,还不就是之前的前朝天子想要自己的小命。没有办法,自己才在这里起兵的,又不是真的是为那些黎民百姓考虑,那还真的是抬举自己了。
这一碗小米粥下肚,整个人都热乎乎的,那外面连绵的阴雨天丝毫也影响不了自己了,还是自家女婿说的对,等自己养好了身体回到马金成。在修身养性个几年,到时候自己又是这金戈铁马,百万雄师的主人了。
“陛下!陛下!”随着两声呼唤,张永德和苏言两人,进了这内室赶紧疾走了两步就跪倒在地上。
“哦。怎么了?你们俩怎么来了?脸色还成这个样子,不是南唐大军又杀了过来了吧!?”自己说着张永德都赶紧坐起了身来,只是如果真的是这南唐大军杀过来了,还真的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
张永德见郭威想歪了,赶紧摇了摇头,重重地在这地上叩了一下,“回禀陛下并非是南唐大军杀来,而是而是京城出了大事!”
“什么京城还能会出什么事?经常不是有王峻他在吗?”一听到不是南唐大军杀过来,郭威就放下了心,很显然,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