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了。

“我没有朋友。”

“那就好。”

顾成微笑着说：“既然如此……”

“在你杀他的时候，也就不会感到难过了。”

“杀他？不！我不能杀他。”

亚历表情诡异地扭曲起来，心中无比挣扎，即使他已经决定舍弃所有，但对于某些重要的东西，还是心存不舍。

“为什么？你没有朋友，不是么。”顾成蛊惑般诱导着，“为了替你的妻女复仇，所有挡路的都得死，现在马特挡了你的路，杀了他，有问题吗？”

“他挡了什么路？也许我们可以用别的方法解决，不一定要……”

听了这话，顾成冷冷一笑，“好天真啊，亚历。”

“你想解决，他可不想，谁都知道，马特就是防长的一条忠犬，即使防长命令他杀掉自己的亲爹，相信他也会照办的。”

顾成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我们要做的一切，对于防长来说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难道你还指望着用爱来感化那条狗，让他背叛？别忘了，你们不是朋友。”

他再次强调了这句话，几乎完全摧垮了亚历的心理防线。

的确如此，亚历从一开始就没有说错，马特和他从来不是朋友。

他们之间从来就不存在友谊，只有利用。

亚历利用马特来搭上CIA这条大腿，而马特，则利用亚历去打击毒贩。

站在这个位置上，没有朋友的。

因为那些真正的朋友，早就被他们抽筋扒皮，毫不浪费地，吃光了。

“还有什么问题么，你自己也说了……”

顾成穷追不舍，逼迫着亚历迅速做出选择，

“犹豫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再问一遍，杀了马特，能做到吗？”

“当然……”

亚历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不想等到死，灵魂坠入地狱，也没能完成使命。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