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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总算保住了大司马的家眷,让他的家眷没有像何氏家族一样,被灭了满门,连根拔起。

可如今大司马被刺身亡,又怎么能说的上好?

吕小树本也没想听他回答,自顾行至府内,四周屋脊门沿皆用白幡装裹,好一片伤心景象。

一路走到灵堂,白烛袅袅,香火之味甚浓,严松、陈琳、贾诩等人左侧依次跪坐,右侧是宋宪、曹性、穆顺等亲随武将,丁原之妻张氏、吕氏跪坐于灵位之下低声抽泣,众人皆都披麻戴孝,神色黯然凄凄。

吕小树领着徐晃等人一路缓缓行来,虽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却让在场众人觉得心中安定不少,丁原无后,府中仅有两房夫人是其至亲,身后事都只能由外人操办。

此时,吕小树连夜赶回,料理丁原身后之事,作为义子的他自然责无旁贷。

吕小树失魂落魄的走到灵位之前,接过司仪递来的孝服,穿于身上,净手焚香,三跪九拜,行完祭祀之礼,常跪于灵前,埋首抽泣不止。

口中喃喃道:“义父,吕布来迟了,义父啊,儿子吕布来迟了!”

张氏、吕氏见他哭的诚心,也勾起了心中酸楚悲痛,皆都嚎啕大哭起来。

严松上前将吕小树扶起,凄声道:“奉先先不急悲戚,此间还有诸多事务还需你来定夺,大厦将倾,你如今可是我们大家的定海神针,万不可深陷于伤怀之中,正中了行刺奸人的下怀。”

吕小树点头答应,心中悲痛却还是无法平息,想起那狗贼曹操,卑劣行刺,还打着杀恶除奸的幌子,真是无耻!

不由咬牙切齿的说道:“曹操狗贼,我吕布在此起誓,必要取你的头颅祭奠于义父灵前!”

祭奠完毕,众人来到大司马府正堂,商讨往下对策。

陈琳本是前大将军何进的主簿,何进被十常侍杀死后,大将军府的势力土崩瓦解。

还是得到吕小树的举荐,才被丁原所重用。

所以他心中对于吕小树,还是带有一分感激之心。

此时见吕小树犹自忿怨满怀,却未得其中精要,劝谏道:“将军觉得大司马之死只是曹操一人所为吗?”

吕小树心中一震,疑惑问道:“难道还有其他人?”

自己刚才进来时,已经向张辽了解了当晚事发前后的经过,显然并无其他人在场。

陈琳见他理解有误,摇着头道:“曹操固然是行凶之人,但如此大事,必要经过周密布置,精心策划,若无朋党接应,在这洛阳城中他岂能轻易逃走?”

吕小树忽然想起方才乱军招供出来的袁隗、袁逢等人,但包围自己府邸不成,反被戏耍的乱军,又是出自何处?

就像有一张织好的大网,要将自己和义父吞噬。

陈琳见他悠悠出神,知道他定是在细细思量,便又说道:“想大司马为官何等清廉,不结朋党,不弄权术,事事皆以朝廷皇帝为先,为国家社稷付出了多少心血?却又为何总有人在背后,污蔑大司马的官声,散播谣言,搬弄是非,若说无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只怕是难以让人信服。”

贾诩闻言,附和道:“孔璋此言正中要害,大司马之死,绝非曹操一人之过,其中必有许多势力家族,相互勾营,狼狈为奸。否则,曹操绝不可能从容而来,再从容而去!”

严松闻言,连连点头,心中后怕道:“幸亏洛阳城防卫皆由我们掌控,皇宫又有太尉朱儁老将军坐镇,这些心怀叵测之人手中无兵,才没有掀起更大的波浪,否则,恐怕又要让天地变色了。”

吕小树此时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心想这些大族世家放着太平日子不过,非要挑事生非,为了自家利益,天天想着怎么祸乱天下,挖朝廷墙角,相互勾结,威慑朝廷,若任由发展,只怕还会有更大的麻烦!

这时郝萌走进了堂中,身着麻衣孝带,应该是刚才去拜祭了大司马灵位。

只见他走到堂中,朗声回禀道:“禀将军,经过我等审问,攻击安邑侯府的乱军都是中书令王允和光禄大夫黄琬的部下家将,请将军处置。”

吕小树怒极而笑,阴森森的说道:“各位先生果然都没猜错,果然是这些家族宗室勾营,吭吭一气,这些毒瘤不除,这天下将永无宁日。”

心中怒气勃发,就想将那些乱军全部处决,接着又道:“将在押乱军全部处决,一个不留!”

郝萌正要领命而去,严松急忙阻拦道:“且慢,奉先怎可如此鲁莽?古来治乱,只需处决其中匪首即可,怎能行如此大量的极刑,如此行事,必遭天下人非议啊。况且王允、黄琬都是当世名臣,素有官声,又是名门大儒,朋党遍布四海。奉先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吕小树虽觉得岳父言之有理,却还是心有不甘,恨恨的道:“一群只会在背后玩弄阴谋的小人,不杀他们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严松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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