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闻和罗甘打着节拍,雁山和小智摆着竹竿,一闭一合打着节奏,让珺桃在两根竹竿之间跳舞,场面十分有趣,珺桃已能相对自如地在竹竿之间跳舞。
忙活一阵后,众人在一旁休息,珺桃擦汗罗甘递过去水壶给她。
珺桃:“这舞蹈可真有趣,以前从未见过,可不像是什么汉族舞。”
柳不闻:“竹竿就象征是丰收季节,很有趣啊!阿罗兄是你们那里的舞蹈吗?真是大开眼界!”
小智:“算不得地方舞蹈吧,我去过他们村里头,丰收庆典没用上竹竿,不过舞蹈倒是差不多。”
罗甘自鸣得意:“没见过啊?那很正常,竹竿舞是根据壮族和黎族风俗来的。”
“壮族和黎族?”
罗甘发现彼时唐人还未有太多对少数民族细致的划分,只管叫胡人此类的,壮族自然是会引起他们疑问。
“少数民族便是,如今国家大一统,多元化民族汇聚在一起,不都是讲究文化融合吗?”
雁山和小智听得一头雾水,柳不闻赶忙去房间内拿出笔墨来记,生怕遗忘了些很重要的地方。
珺桃倒是见怪不怪,笑嘻嘻地说:“果真是奇人,阿罗一定学识渊博!有时你说的话,身边可都是一个人都听不懂的。”
罗甘摸了摸脑袋,自觉惭愧:“没有的事,是我自己表达方式有些特别,并无太大才学。”
小智:“阿罗兄有时候我就不理解了!明明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老是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的?”小智顿了顿,垂着头接着说:“像我们这种人,为了一些难得的机会挤破脑袋都要去!阿罗兄你的脸上怎么都从来没写过欲望这回事啊?”
罗甘一怔,突然明白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终究是两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眷念不多,所以即使是赚钱,也没有满足自己多少的物欲,反倒是做了很多无私的好事,救了许多平民。
其实众人当然不知道,罗甘心里头是有强烈的欲望,他想要现世中的大赏金,而不是眼前的虚幻。游戏中的千金万两全都是镜花水月,对于小智或是柳不闻而言,利益和功名乃是存身立命之本,若没有这些将一无是处。
这样一想,突然想起那天在望青阁湖边,与珺桃的那番话。可能正因为没有束缚,才会放手一搏,无所畏惧。
“欲望啊?谁说自己没个欲望呢?可能是我暂时没找到吧。”罗甘颇感神伤地说。
对众人而言,罗甘是连接彼此命运的关键,并是这个团队的核心,若是下属不能琢磨明白他的心思,必然是心中一团乱麻,不知何去何从。
午时已过,晨练已结束。珺桃和罗甘上街去逛一逛,望着西北面皇宫方向走去。
皇宫端庄威严,从远看过去龙盘虎踞,不可一世。中间有一处宽阔的广场,雄浑大气。
罗甘往广场那边一指:“不久后,就能在那里看到你吧?”
珺桃:“顺利的话,希望是啊。”
两人略有所思,望着阳光射入皇城,禁卫军来回巡视是否有异样。刚领受过“廊下食”的官员们从皇宫内成群结队走出,一个个衣冠楚楚,八面威风。
“大丈夫是不是生当如此?”珺桃望着士大夫们出来,突然来了一句。
罗甘只觉得心中一阵苍凉,那都是些远在天边的东西,与自己生活相差太远。
“各人不同命,每个人应该都有来到这个世上的使命要完成。”
珺桃不语,先前在脸上的笑意逐渐黯淡。
“凡人终究抵不过一死啊,那我在广场上起舞是为何?我们千辛万苦活着又是为何?都是一场幻梦罢了吧。”珺桃有些感伤,蹲下身子说道。
从珺桃的话中,罗甘听出一丝与自己共鸣的无奈。可稍有不同,罗甘是明白这是梦,珺桃则是担心这是梦。
“死亡只是一个终点,我们都跑在路上,一路拼尽全力跑着,可能不是为了结果,只是求得一个过程吧”,罗甘抿嘴,同样坐下来在珺桃身边,“就像战士们上沙场,有的为了功名永垂不朽,有的为了捍卫家园,有的吧只是被逼无奈,各人自有道理,殊途同归。”
“所以……”珺桃捏着桃花扇的扇柄打转,“所以你才要我跳这曲阵前舞,要鼓舞世人的士气?”
罗甘被珺桃这话带动,纯粹是急中生智想到的舞蹈被理解成如此高大的目的,若把自己真实想法告诉珺桃,怕只会被嫌弃吧。
“是啊!要照耀世间,胸怀天下。如今世道还未稳定,我想圣上也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世人看到希望吧。”
“呵呵,你可是见过圣上?”
罗甘摇头,
“未曾见过竟然敢妄言圣上所思,太大胆了吧?”珺桃话是很锋利,但语气中并未带着斥责的意思,反而是安慰。
“的确有些大胆,可要视野放大之后,就会感慨,世上最难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