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出去。
“大人。”张文合说道:“徐记走私草原是范记牵的线,原本和徐记交易的台吉也是通过范家介绍,现在徐记的车队在草原上遭了匪,是范家没有安排周全,这一次徐记的损失,理应范家也要赔偿一部分。”
作为徐通身边最信重的幕僚,他在徐记也有份额,这次的损失,让他也跟着受损,自然希望能有别人分担一下。
“嗯,你说的有道理。”徐通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又道,“一会儿见到范家的人,你与他提这件事,范家是宣府有数的大商号,本官早在太原就如雷贯耳,他们也不缺这点银子。”
在他眼中,范家不过是从事低贱操业的商人,他若开口让范记赔偿这一次徐记的损失,范家不敢不从。
不仅是他,整个大明都是如此。
商人虽然能赚银子,可在士大夫眼中,只是一些操持贱业之人。
时间不长,长随带着范家的范永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书房,范永成往前紧走两步,作揖行礼,恭敬的说道:“学生,见过巡抚大人,见过张先生。”
张文合朝范永成微微点了下头。
徐通端起盖碗,放在嘴边吹了吹,轻轻啜饮一小口。
边上的张文合开口说道:“范先生这次来见我家大人,可是为了草原上的事情?”
“不瞒张先生。”范永成说道,“学生确实为了此事而来。”
张文合说道:“看来范先生的消息十分的灵通,这么快就知道徐记在草原上遭匪的事情。”
“啊!”范永成一愣,旋即说道,“徐记在草原上遭了匪吗?”
“范先生不知?”张文合眉头一皱。
坐在座位上的徐通放下手中盖碗,看向站在对面的范永成。
范有成一摇头,转而对徐通说道:“回禀大人,此事学生确实不知,学生虽说也是为了草原上的事情来见大人,却是为了另一件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