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后院的一间屋子里,从后院回来的那名伙计开口说道:“我注意了一眼,马车上的箱子很重,里面不是铁锭一类的笨重东西,便是金银这些东西。”
“四名锦衣卫,一辆马车,一个赶车的车夫,还有几个木箱,应该就是他们了。”
屋中还有好几个人,其中一名汉子开口说。
这时候,一名中年人开口说道:“去个人问问前面支应的人,这些锦衣卫是打尖还是住店?”
“我去问。”从后院回来的那伙计说了一声。
中年人说道:“也好,你去的话不容易让人怀疑。”
那伙计点点头,从房里走了出去。
除了中年人之外,屋中还剩下两个人,其中一个大汉说道:“当初幸亏听了队长你的话,没有去打捞随徐通一起沉入水底的那些金银,不然的话,这些锦衣卫也不会这么快回京复命。”
中年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也没想到朝廷会为了一个失势的巡抚派锦衣卫来查案,之所以没打捞那些金银,因为当时很多人都看到那些木箱随船坠入河中,咱们的人不方便露面去打捞,想着等徐家的人打捞起来后,直接从徐家人手里抢回来就行,没想到徐家人只顾着抢其它东西,完全没有打捞沉船的意思,最后白白便宜给当地的衙门。”
“恐怕徐家的人并不清楚随渡船沉河的那些木箱里装的都是金银,不然不可能放过。”屋中的那汉子说道。
屋中另一个人认同的点了点头,道:“和我想的一样,徐家的人若知道那些木箱里面都是徐通这些年敛的不义之财,肯定会去打捞。”
中年人这时候笑着说道:“原本这些银子到了衙门里,我都已经准备放弃了,谁也没想到这些锦衣卫帮了咱们大忙,又把徐通的这些银子从衙门里带了出来。”
“他们若不带出衙门,咱们怎么能有机会抢走这批银子。”屋中的汉子笑道。
屋门被推开,之前离开的那伙计走了回来。
中年人看过去,问道:“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那伙计点了下头,又道,“这几个锦衣卫吃完饭就走,并不在骡马行住下。”
中年人看向对面的那汉子,说道:“你骑马先一步赶到前面去,通知咱们的人埋伏好,只要锦衣卫一露面,便动手。”
“是。”那汉子点了点头,旋即又道,“那些锦衣卫怎么办?要不要都杀了?”
中年人想了想,说道:“这几个锦衣卫都骑着马,没那么容易杀。”
“我可以给马下药,保证这几个锦衣卫跑不了。”边上的伙计说道。
中年人一摇头,说道:“不行,万一有人怀疑的话,顺着这些马就能找到骡马行这里,很容易被人怀疑此事是咱们虎字旗所为。”
“干脆咱们只劫银子,对那几个锦衣卫能杀就杀,不求全都杀死,以后就算这些锦衣卫逃回京城,也只会认为是土匪所谓,根本怀疑不到咱们虎字旗的身上。”屋中的汉子说道。
中年人说道:“就按你说的办,不过火铳不要用了,太显眼。”
“好,我记下了。”那汉子点了点头。
中年人又道:“银子抢回来之后,不要走陆路,按照之前定下的计划,直接用船运走。”
“放心吧队长,我心里有数。”那汉子说道,“那几个锦衣卫恐怕也快吃完饭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咱们人。”
“去吧!”中年人说了一声。
那汉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中年人又对屋中的那名伙计说道:“你去后院盯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走。”
“是。”那伙计答应一声,从屋中退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屋中剩下的那人说道:“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笔银子一旦被劫走,肯定是非多,弄不好会引来麻烦。”
中年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咱们虎字旗正在扩建几个战兵大营,需要不少银子,徐通从大同卸任,光是金银就带了好几万两,这么一大笔银子,以前没有机会也就算了,现在有机会,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几个战兵大营一旦扩建完成,咱们虎字旗便有好几万战兵,想想当年咱们一路逃到灵丘的时候,谁能想到会有今天。”屋中那人感叹了一句。
他是流匪大营的老人,后来外情局在这里建了骡马行,他才跟着一同过来,到这里做了一个掌柜。
对外这里是骡马行,接待南来北往的客商,同时也负责暗中打探消息和传递消息。
中年人叮嘱道:“扩建战兵大营的事情你知道就行,不要跟下面的人说,对外还在保密,目前只有大同那边的人知道。”
“放心,我知道纪律。”骡马行掌柜郑重的答道。
“这么多箱子都搬上马车,要不要小的帮忙?”
就在这时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