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无能。”窝仑阔低着头说道,“路上遇到了虎字旗的铁甲骑兵,不仅未能护住范记商队,就连这一次属下带去的兵马,也折损干净,最后只回来几十人,请台吉责罚。”
说着,他一头磕在地上,两只手往前平放,整个人保持跪姿一动不动。
素囊被他的话惊的站起身,脸色阴沉似水,冲着一旁的一名甲骑吩咐道:“去,把我的马鞭拿来。”
那甲骑走到一旁的墙壁前,拿下挂在上面的马鞭,送到素囊的手中。
手提马鞭的素囊来到窝仑阔的身前,冷声说道:“这么说你不仅没有带回范记商队,反而折损了本台吉不少勇士,是吗?”
“是……是。”窝仑阔声音发颤的说。
啪!
素囊扬起手中的马鞭抽了下去,狠狠的抽打在窝仑阔的身上。
马鞭落到身上,窝仑阔身子立时一颤,人却不敢叫喊也不敢躲闪,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啪!啪!啪……
素囊手中的马鞭一下一下抽打在窝仑阔的身上,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哪怕窝仑阔背后上的皮袄被打烂,也不见停手,依旧抽打不停。
打到最后,素囊自己都累了,随手丢下马鞭,转身走回矮桌后坐下。
挨了一顿鞭子的窝仑阔趴在地上,后背上露出一道道血痕。
若不是之前身上穿了一件皮袄,这会儿恐怕已经被马鞭抽死。
“没用的东西,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素囊犹不解气,抓起桌上的酒碗,连带里面未喝完的酒水,砸向窝仑阔。
窝仑阔不敢躲,硬生生受了这么一下,额头被碗底豁口划破一道口子。
鲜血从他额头上的口子流了出来,而他连擦都不敢擦一下,任由血珠从脸上滑过,滴落到地上。
从始至终,窝仑阔趴在地上一句话都没说,任由素囊打骂。
素囊拿起矮桌上的匕首,扎起盘子里的一块羊肉搁进嘴里,用力咀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心头的怒火。
一块羊肉嚼了没几口,咽进肚子里。
他用手一指跪在地上的窝仑阔,对身边的一人说道:“带他下去,看着就碍眼。”
边上走过来一名甲骑,扶起窝仑阔,搀扶着离开。
啪!
素囊把手中匕首丢在盛有羊肉的盘子里,对屋中的一名甲骑说道:“你去统计一下,看看折损了多少人,只要死了人,一家送去两只羊。”
“是。”边上的甲骑答应一声。
素囊又道:“派人去把坎坎塔达请过来,就说本台吉有事情与他商议。”
“是。”那甲骑又答应一声。
素囊重新拿起匕首,扎起一块羊肉,正要吃,看到身边的那甲骑,眉头一皱,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被喊到的那名甲骑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哗啦!
素囊抬手掀翻身前的矮桌,桌面上盘碟和匕首散落一地,盛羊肉的那只瓷盘更是碎了好几块,里面的羊肉散落地上。
“虎字旗!本台吉势必要把你们从草原上连根拔起!”素囊咬着后槽牙说。
屋中的响动传到了外面,两名守在门外的甲骑急忙来到屋中查看。
素囊看到这两个人,骂道:“滚出去,没你们的事。”
两个人又重新退到外面。
………………
没有了范记商队拖累,谭再旺很快回到驻扎在大黑河的铁甲骑兵大营。
刚一回来,还未来得及卸甲,便被马云九带去见李树衡。
来到办公房,谭再旺朝李树衡行了一礼,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尤其着重说了与蒙古骑兵那一战。
听完,办公房中一时安静下来。
张洪率先开口说道:“咱们杀了素囊这么多人,素囊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报复咱们虎字旗。”
边上的黄鸿说道:“窝仑阔一回板升城,素囊便派人去了坎坎塔达的部落,想来是要与坎坎塔达商议如何对付咱们虎字旗。”
“对素囊的人动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马云九解释道,“素囊派身边将领去护卫范记商队,就是为了防备咱们虎字旗,除非咱们放范记商队来板升城,否则只能动手。”
坐在桌案后面的李树衡开口说道:“这事不怪你们铁甲骑兵营,早在知道素囊派人去护卫范记商队的时候,咱们就已经预料到会与素囊的人动手。”
办公房内的几个人纷纷点头。
张洪说道:“素囊是土默特的大台吉,他帐下的甲骑实在名过其实,太弱了,整个土默特的骑兵若都是这样的实力,就算素囊带上他部落里的所有控弦甲士对咱们墩堡这边动手,我都不怕。”
站在办公房中的谭再旺开口说道:“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