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伦从蒙古大军中得到素囊南下的消息和素囊的谋划。
吴敬岩作为青城这里的商铺掌柜,同样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获取了关于素囊的消息。
消息在他得到的时候,便派外情局的人专程送回灵丘。
至于灵丘那边如何应对素囊这一次的谋划,他插不上手,只寄希望于灵丘那边可以粉碎素囊的阴谋。
南下的蒙古大军耗时半个多月,出现在大同边堡外的草原上。
新平堡出关就是草原,城墙上的守卫见到草原上突然出现一支蒙古大军,驻守城门的把总脸色骤然一变。
“北虏寇边了,快关城门。”
那把总见到城外铺天盖地的北虏大军,当即大声叫喊起来。
大同已经多年没有出现北虏寇边的情形,突然一支蒙古大军出现在城外,这让很多守城的兵丁心中慌乱起来。
“快,去烽火台点狼烟!”把总下令。
有兵丁跑向烽火台。
新平堡的城门关了许久,远处的烽火台才冒起浓烟。
堡内的百姓很多都在新平堡生活多年,对于突然冒出来的狼烟有些失神,但一些年长的百姓反应很快,看到狼烟的时候,便大喊起来。
街上的行人听到北虏来袭的消息,一下子慌乱了起来,百姓纷纷朝家中跑去,一家家商铺也都上了门板,不在迎客。
很快,大街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副破烂景象,两侧商铺的门缝或是窗户缝后面露出一双双眼睛。
突然间,马蹄声在街上响起。
一支骑兵队伍出现在大街上,为首的是一位顶盔带甲的武将,所去的方向正是城门所在的方向。
李怀信率兵来到城门口,对守城门的把总说道:“到底怎么回事?谁让你点燃的狼烟?”
“回禀将军。”把总来到李怀信马下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发现北虏寇边,这才命人去烽火台点燃狼烟,给其它地方传递消息。”
“放他娘的狗臭屁,北虏都安稳多少年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寇边。”李怀信喝骂道。
他来新平堡做参将没几年,心中不相信自己运气会如此糟糕,在他任上,北虏来大同寇边,还是由他所驻守的新平堡开始动手。
把总说道:“将军,属下没有说谎,不信的话,将军可以登上城墙,一观便知。”
“要是发现你欺骗本将,有你好瞧的。”李怀信从马背上跳下来,朝城墙上走去。
在他身边,跟着一队亲兵家丁,一同上了城墙。
刚一上来,他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那名把总真的没有骗他,而且眼前成群结队的北虏,怕是有几千人之多。
视线所看不到的地方,还有更多的北虏。
“这他娘的,这些北虏疯了吧,好好的日子不过,来大同做什么?”李怀信拍了拍脑袋上的铁盔。
边堡外的北虏大军少说有几千人,不是他一个参将能够应付了的。
可一旦北虏从新平堡这里进入大同腹地,他这个参将的官帽子很难再带下去,若这支北虏大军再去北直隶转上一圈,他连吃饭的家伙都未必能保住。
“将军,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边上的把总低声询问。
李怀信骂道:“你他娘的是蠢货吗?没看到城外有那么多北虏在,能守好新平堡就不错了,难道你还想本将带你去城外杀敌?”
那把总用力的摇了摇头。
城外的北虏大军少说有几千人,他们新平堡所有兵马加起来都没有北虏人多,这个时候出城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大人,北虏正在安营,看样子今天不会攻城。”李树衡身边的一名亲兵说道。
草原上一座座蒙古包连成一片,两只眼睛数都数不过来。
李怀信收回目光,对身边的把总说道:“派人去一趟烽火台,要保证狼烟不能断,一定要让其他地方的人知道咱们新平堡这里遭受到北虏攻击。”
“是,属下这就去烽火台。”那把总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一名亲兵说道:“大人,北虏来袭毫无征兆,而且草原上蒙古各部刚熬过冬天,正是马瘦毛长的时候,按理说不应该这个时节来咱们大明。”
“你问我,我他娘的哪知道。”李怀信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虽然他是灵丘守备,世袭千户,可要说起带兵打仗,他并不拿手,最多也就收拾一下境内的土匪,面对城外的北虏大军,心中早就慌得一批。
那亲卫说道:“大人,虎字旗在草原上和北虏有生意往来,说不定他们知道一些消息,不如把虎字旗在城中的掌柜找来,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对,你快去把虎字旗的那个李掌柜找来。”李怀信催促道。
“是。”那亲兵答应一声,快步跑下城墙。
狼烟不停的从烽火台冒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