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说道:“张白骑只是为了脱身,才和你立下此赌约,你潘将军是信人,但却不能天真地认为全天下人都是守信之人。试问有谁会约在晚上决斗,伸手不见五指之下,你们连互相的影子都看不到,这还如何比武?这明显不是诚心的赌约。再说了,他张白骑手下众多,要是埋下一支军队在山林之中,你贸然闯入,还能有活命么?”
陈明不知道潘凤是如何做到将军这个位置的,难道凭着武勇就可以当将军了吗?那将军就太不值钱了,自己立下这么多战功,如今才是个宁远将军而已,如今和潘凤这个傻大粗平起平坐,陈明心中颇有些不服气。
潘凤听言,只是摇头,说道:“比武乃是一个武人的尊严所在,张白骑不会如此的!”潘凤言语之间,显然已经将陈明小瞧了,认为他是贪身怕死之辈。
陈明见潘凤对自己有了轻视之意,知道自己再说下去,潘凤肯定不会听进去一个字,反而会更加瞧不起自己,他有心想让潘凤只身前去,不去管它,但又觉得潘凤乃是真性情之人,若是就这么死在山野之间,未免太过可惜,想到此处,陈明决定舍命陪君子,于是说道:“既然如此,我和你一起去,我倒想看看,在这黑夜之中,是否真的有人能施展开拳脚。”
潘凤这才有了笑意,一双大手重重地拍在陈明肩膀山,说道:“这就对了嘛!你跟我一起去见识见识,让你看看本将军的本事!”说罢,潘凤转身回屋继续准备行装去了。
陈明摇了摇头,也不再进屋,而是拿过粮草,将屋外的玉骢马喂了个饱,不管张白骑会不会耍坏,自己做好充足的准备总是不错的。
过了半个时辰,潘凤才彻底将自己的行装穿戴好,只见他身着一身分体式的铁甲,手持一对大斧,眼睛瞪得浑圆,这么一看,确实有了几分猛将的气势。
自古以来,使用斧头这种兵器作为主战武器的将领,力气都十分大,勇猛无比,就比如徐晃,一柄开山斧舞得虎虎生威,在数万名鲜卑骑兵的包围下,依然进出自如,万夫不当,而潘凤则双手各持了一柄短斧,步战自然是十分犀利,但要是骑马作战就未免太短了些,潘凤应该还有其他马战武器。
潘凤将双斧紧握在手中,大声对陈明说道:“陈兄弟,时辰到了,我们走!”
陈明此时已经将一身精铁铠甲穿在了身上,他的精铁铠甲比潘凤的分体式铁甲先进了不知道多少倍,更加坚固,防护面积也更大,在轻便上更是不知道比潘凤的铁甲高到哪里去了,亮银枪握在手中,英俊的脸庞上此时弥漫着一股久经沙场的杀气,陈明整个人一下子变得更加英武起来。潘凤见到陈明如此打扮,顿时就愣在了原地,陈明之前没穿铠甲时,潘凤还只道他是个寻常武夫,但现在陈明这个装扮,潘凤哪里还能不知道陈明肯定不是一般人,平常的武夫哪里能买得起这样的铠甲,要知道潘凤身上的铠甲,还是他晋升为将军之时,韩馥亲手赏给他的,其中的价值不言自喻,而陈明的开间明显比自己身上的好了不止一个档次。而陈明手里的枪显然也不是凡物,枪头在黑夜下,依然泛着寒光,枪杆呈暗红色,看质地,应该是用极其名贵的木头制成的,亮银枪在陈明手中,杀气不可抑制地源源不断地发散出来。好在潘凤也是本领高强之人,没有被陈明的气势所摄,反而好像没事情般吃惊地说道:“陈兄弟,你这套行头可以啊!倒是我有眼无珠,不识英雄了,不知你现在何方任职啊?”
陈明见潘凤眼中只有惊奇,没有贪婪,一般的爱武之人见到自己的这身装备,即便有心克制,也会不可避免地露出一丝贪婪之意,而潘凤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此心,陈明知道潘凤确实是个真性情的人,便索性实话实说道:“不瞒潘将军,在下乃是镇北将军张燕账下黑山军行军祭酒,姓陈名明,草字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