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把办公室门从里面锁上,拨通黑妞的电话。
好一会,对方才接通,“谁啊,有没点公德心,大半夜打电话,让不让人睡觉了?”
电话里传来黑妞的抱怨声,透着一丝慵懒,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因为时差问题,这时候黑妞那边应该是晚上,打扰人家休息,李华心里还是有些歉疚的,轻声道:“黑妞,是我了。”
“华哥哥。”黑妞瞬间来了精神,“艾玛,咱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华哥哥你知道吗,我刚才做梦梦到你了。”
“华哥哥你猜,我梦到你干嘛了?”
“哈哈哈,是的,华哥哥你猜的一点没错,我梦到咱们成了好事,然后折腾一晚,九次,九次啊,都给我折腾虚脱了。”
李华嘴角猛抽,脑中蹦出一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黑妞,你正常一点,我找你有正事。”
这种时候打电话,黑妞当然明白他有事,但,轻易不给她打电话,那能就这么放过他啊。
“华哥哥你好坏坏哦,欺负人家一夜,提上裤子就不认了,好伤心,呜呜呜……”
李华一头黑线,“能好好说话不?”
“那华哥哥你说爱人家嘛。”
“爱你,爱死你了。”
李华跟她共事那么久,对她的小伎俩再熟悉不过,为了不耽误正事,只能先满足她那点小心思。
“人家也爱华哥哥,一想到华哥哥,就想吟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芙蓉帐暖度春宵。轻拢慢捻抹复挑,小红低唱我吹……”
“stop!”
李华赶紧打断她。
不打断也不行,这妹子现在是越来越强大了,强大到他都招架不住。
“黑妞,咱们先把正事办了,等办完正事,我在陪你吟诗好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华哥哥真好,你说吧,什么事?”
“帮我查个人,海州三爷。”
“华哥哥稍等。”
电话里传来噼里啪啦键盘敲击的声音。
李华耐心的等着。
他现在越来越喜欢海州,越来越喜欢过平常人的生活,三爷的存在,已经打扰到他的生活,所以,留不得。
很快,黑妞便把有关三爷的信息发到他手机上,语中透着不屑,“华哥哥,这跳梁小丑怎么得罪你了?”
“应该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没事,你先睡觉吧,晚点我再联系你干活。”
“华哥哥你现在在干嘛啊?”
“上班。”
“上班多没意思,陪人家聊会嘛。”
“晚上干完活再聊。”
“好吧,那人家睡了。”
啪!
李华像是很怕她再给自己吟诗,赶紧挂断电话。
一下午,李华都在办公室斗地主。
下班后,联系上黑妞,赶去三爷的地盘。
金满楼茶馆。
位于海洲偏郊的一个鱼龙混杂之地,这里大量都是待拆迁的民居,因为人员流动大,不便管理,所以这里也是海州黄、赌、毒最泛滥的地带。
夜幕下的金满楼茶馆,生意格外的好,客流不断,有坐车来的,也有开车来的,认真观察你会发现,来的人个个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意气风发,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就像被判了刑,个个垂头丧气。
造成这现象的主要原因,就是金满楼经营的生意了。
它并非是一家普通的茶馆,或者说,它根本就不是茶馆,而是在圈内特别知名的赌场,招牌不过是个幌子,典型的挂羊头卖狗肉。
李华来这里,目的很简单,赌场是三爷最大的生意之一,而据黑妞提供的信息,三爷现在就在此坐镇。
李华把超摩停在茶馆的门口,点上一支烟,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两名看门的保安,目光对视,露出诧异之色,他们并不认识李华,却认出那拉轰的超摩,可不就是浩哥的。
听说浩哥前几天被人收拾了,难道就是这小子?
一名保安急匆匆跑进茶馆,通报情况。
李华并不在意,没事人一样走了进去。
金满楼茶馆规模很大,分前后两进院子,前面的负责做茶水生意,基本没什么人,后面的才是赌场,已经人满为患。
这里玩的有牌九,有骰子,有华夏传统的,也有西方时尚的,就像一个大观园,各种赌术全部汇聚于此。
李华径直走到一处最靠里的赌桌,这里玩的是华夏传统的赌术,也是最简单好学的炸金花,以前常年在国外,华哥玩的都是同花顺什么的,现在在华夏,当然要支持下咱们自己的东西了。
什么,怎么不去斗地主?
华哥是来搞事的,顺便玩牌消遣下,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