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伤没伤的,一干童军老实跑圈去了。
之前围观的众人,这才凑到霍宝身边。
“不愧是五哥的儿子啊,好,好!”马寨主笑得合不拢嘴。
“大侄子好样的!”杜老八也憨声道。
薛彪也笑呵呵的跟着夸,心里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哈哈!老子的儿子,自然也是好的!我家小宝,又孝顺又能干,心肠又好,又有决断,谁家孩子也比不得!”霍五又开始夸儿子。
“呵呵……”
“嚯嚯……”
国人的习惯,不管心中怎么想,面上都是夸别人孩子,骂自己家崽子,霍五这样吹儿子的还是罕有。
开始时,大家还不习惯,心中腹诽一二,可霍五一日三吹下来,这不习惯也习惯了。
大部分人散去,可暗中留心童军操练的不乏其人。
一上午,童军跑圈,压腿,互摔,背人百步走,看似玩闹,仔细想想,确实有“练体”的意思。
等到中午,负责后勤的大娘抬了食桶过来。
霍宝指令第一伍伍长为大家分饭。
一人一饭一菜,伍长多一勺烧肉。
那伍长之前在打擂前就鼻青脸肿模样,与众人格格不入;如今十场比试下来,脸上挂彩的人多了,倒衬着他也寻常了。
他眼中的狠厉也褪却,多了几分光彩,大声接令,为大家分饭,颇为公允,并无可挑剔处。
霍宝看在眼中,心中惊叹这巧合。
这些被骗上山的人,竟然是金陵那粮庄来的“短工”。
那岂不是说,要不是当初霍五识破,阻拦了牛家兄弟几个,那牛家兄弟也在被骗上山诸人中?
那样的话,大家就能在这里汇合了。
不管薛彪到底什么算计,这些后上山的人还真是便宜他们父子了。
同两个寨子早有派别的老人来说,这些经过灾年颠簸流离、没有家眷拖累的单丁,更容易操练成兵。
不过上山的人数,与之前在金陵打听到的好像不符啊?
常州那边的矿?会不会真与薛彪有关系?
这薛彪,说不定还真是“狡兔三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