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姐夫之前接触的都是山寨里那些人,不知民间教徒心中这教首的份量。在百姓眼中,教首是佛祖在凡间的传教人,再恭敬也错不了的,白衫军都是教徒汇集而成,更是崇敬教首。”
邓健面上也露了几分憋闷:“这些年弥勒教传的厉害,不仅是白衫军,就是县兵中教徒也不少。”
“了不得,这坐上了教首,什么都不用操心,啥便宜都占了……”霍五不赞成道:“你们两个往后也别太实诚,白干活还遭嫌弃,何苦呢?”
徒三与邓健都没接话。
徒三心中发酸,他是真信奉佛祖的,也乐意为百姓太平尽力,可正如姐夫说的,白干活还遭嫌弃。
若不是他征兵成绩太好,惹了柳元帅子侄忌惮,也不会被谗言迫害,差点丢了性命。
邓健面色沉重,却是扫了霍五一眼。
这只是随口的“关心之言”?还有存心挑拨?
这会儿功夫,徒三放下心中酸涩,再次恳求道:“姐夫,您就帮我们一把吧……邓大哥亲族断绝,我这边也是孤身一人,能托付后路的就只有姐夫了……”
霍五依旧皱眉,想了好一会儿,道:“我听你们的也行,可我是个粗人,怕有什么顾不到的,你们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徒三与邓健都望向霍五。
“姐夫尽管说。”
“霍表哥,你说!”
“三儿这边,留两个帮手与我……就水进与薛彪吧,水小子是个能带兵的,薛彪后勤是个好手……”霍五先对徒三道。
“好,就听姐夫的。”徒三痛快应道。
徒三手下不缺领兵之才,反而是霍五父子身边,没有得力之人。
邓健面色沉了沉。
这霍家父子在闹什么?
这样的条件,是要白送地盘给徒三?
这不会是他们父子与徒三唱双簧蒙自己吧?
霍五转向邓健:“第二件事,还得表弟应我。我可以答应你们俩去滨江,可小宝不能去!滨江同金陵就隔了一条江,要是朝廷从江南调兵北上,滨江最危险……我只有这一儿,可不敢让他身在险地……就让他留在表弟身边,跟表弟正经学几日锏法,省的自己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