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面上也带了不安。
走到僻静处,霍宝才道:“不是你的错,是我之前想错了参谋到曲,使得全军上下齐心协力,想的是好,可是这些少爷生下去,与兵卒真的能融合一起吗?到时候外行指手划脚,只会让人厌恶!以后这些士绅子弟选上的亲卫,就只是亲卫,参谋生从基层兵卒里遴选若是职官,转了参谋生,平级任命。曲长以下转参谋生,从曲参谋做起,剩下各单位小头目转参谋生,则是平级任命参谋生,是我的耳目喉舌,最重要的就是忠心!”
李远外圆内方,极有韧性,听霍宝说的直白,也收起之前沮丧,立时带了斗志道:“属下明白了,会从老兵中遴选参谋生!”说到这里,心中默算了一下童兵人数,道:“暂定人数五百,先在侯指挥、仇指挥两部人马中遴选!”
至于霍豹的旧部,则是去了火器营一部分,剩下分兵两处,石三、邬远更领一半去了镇江,除了协助冯和尚攻打镇江,还负责镇江府征兵事宜,如今还在外头。
这会儿功夫,侯晓明、仇威、朱强、宋谦之等人得了消息,也都过来了。
侯晓明与仇威完成了征兵事宜,如今都打着这批新兵的主意。
“宝爷,十几万兵卒,咱们不能白忙一场啊?能不能效曲阳事?”
仇威双眼冒光道。
曲阳什么事?
就是当初邓健在两万三千曲阳兵中,按照年纪,截留了一千人,充入霍宝的童兵营。
多是十五、六的半大少年,那一千曲阳兵与九十多黑蟒兵,成了童兵最初的根基。
这次三府大征兵,从十六岁到四十五岁。
十几万下来,按照年岁截留万八千人入童兵营,也无人会挑剔。
仇威还没有那个野心,想要与几位战将的兵卒数目比肩,只是想着童兵这里战兵三部加起来总人数不要差别的将军的太多,否则日后打仗也只能是偏兵,做不了征伐的主力。
侯晓明眼神烁烁,也是心动,却是没有开口。
他习惯了以霍宝的意志为意志。
霍宝没有应答道:“现下兵卒的分配乱糟糟,这批兵卒,并不直接分配各部,要统一操练,战时调配!”
仇威不由一愣。
侯晓明若有所思。
宋谦之不由担心道:“宝爷,如此一来,会不会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
霍宝道:“不会!统一战力,到底利大于弊,要不然我爹也不会提及此事。”
这回怔住的是宋谦之。
这种统一兵权似地方手下大将的做法,不是当推到旁人身上?
说是马寨主或是林师爷等提议,这样即便领兵大将心有不满,埋怨的也是旁人。
太尉怎么直接自己认了?
这未免也太不圆滑了,与几位大将之间要是因此生了嫌隙怎么办?
霍宝又看着仇威道:“不要担心使唤的兵卒少,只要有能力,日后征伐的时候少不了兵马!”
仇威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滁州军的兵卒要开始划分了。
没有明确说明,可眼下诸将手下人马不动,应该就是大家的嫡系人马,可这个数目也限定了。
这样是未雨绸缪吗?
要是搁霍五说,未雨绸缪个屁?
谁也不是傻子,遮遮掩掩的反而让人不舒服。
就这么几个人,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
等到霍宝从金陵大营回来,就被人叫到了茶室。
茶室中,除了霍五,马寨主、林先生、杜老八、冯和尚、水进、马驹子都在。
滁州军的头目,除了回扬州镇守的邓健之外,其他人都在此处。
霍宝来了,就在水进下首坐了。
霍五就与众人说起已经在金陵大营的十几万新兵:“小宝的手下征了新兵,这些新兵,暂时老八统一操练着不做分派,战时统一调派,不过里头的小头目,就要从你们各部抽人过去做骨架!之前打和州、庐州、太平就不少人升官,这回打镇江、扬州也有不少人立功留下些,超编的都调到新兵营去当个小头目”
说到这里,他的视线在冯和尚、水进、马驹子、霍宝等人脸上依次看过:“之前咱们打仗,大家都是自己打自己的,打的也是小县城,到了州府、府城这样的地方合兵,对战的最多的是巢湖北关大营那几万新兵,最强的就是扬州那四万守军,前一次还好,对方弱,经不得咱们冲击,扬州这次,亦是艰难日后除了这种一州一县之地,大战不断,总不能到时候乱糟糟的柔和不到一起去!该合了,滁州军是滁州军才强大,分成了冯家兵、马家兵、水家兵、霍家兵什么的,就容易被逐一击破!”
“这地盘是大家一起打下来的,咱们这座位上的,也没有外人,要是有谁说想要自立,除了金陵,其他六州府随便挑,就算是想要扬州,我霍五也立时应了可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