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府,到时候金陵危险。
霍五还是摇头道:“可寿州离金陵太远了,万一有个闪失,援战都来不及。实在不行,打舒州也好”
舒州挨着长江,到时候陈兵江面,援兵也能及时。
马寨主连忙摆手:“舒州不行,舒州离蕲春太近了,蕲春军不会白看着,到时候就是咱们倾巢而出,与蕲春军决战,暂时没有那个必要!”
朝廷还在,蕲春与滁州试探性的交交手还罢,还不到决战的时候。
“可战场之上,刀qing无眼“霍五依旧不放心。
马驹子志大才疏,为将还罢,不宜为帅。
马寨主倒是心大:“不摔个跟头,哪里晓得疼?左右咱们手中还握着寿天万的侄儿,就算被俘也就是蕲春转一圈。”
霍五闻言,带了苦笑。
马寨主说的干脆,可他只有马驹子这点骨血,真要有个万一也受不住。
至于马驹子的性情
霍五倒是有些庆幸她是女子,要真是男子,还这个性情,那肯定与小宝无法并存,到时候也会影响他们老哥俩的交情。
因是女子,一切野心就变成了可笑。
“好吧,也算是敲打敲打蕲春那边,别当咱们是真的怕了他们。”
霍五终是点头:“只是不着急,等这期军校生散了,二月初在开拔就是。”
马寨主点点头,也是觉得如此踏实。
熊孩子不懂事要摔打,可庐州有朱都尉在与没有朱都尉在又不同。
朱都尉是他之前在黑蟒山的四个把头之一,朱刚、朱强兄弟的父亲,这次军校遴选的训导生之一。
太尉府后街,朱宅。
朱娘子拿着一大一小两个书包出来,放在罗汉榻上。
朱强拿起略小些的那个,带了新奇道:“娘缝的?这是啥啊,两根筷子?这不是书包,是装饭盒的?”
朱娘子拍了儿子脑袋一下:“眼瞎,这是竹子!”
朱强翻来覆去:“没见着节啊?”
朱娘子轻哼道:“有竹子就行了,还要啥节?”
朱都尉坐在旁边,拿起那个大的书包,仔细看着上面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一团,真心赞道:“娘子针线越发好了,这绣的东西真像。”
朱娘子眉开眼笑道:“是吧,奴也觉得这葫芦绣的像。”
朱强在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朱小妹在旁,看看亲爹,又看看亲哥哥,带了担心:“爹与二哥做了同窗,那他们不就是平辈了吗?那我以后叫二哥啥啊?”
朱都尉摸了摸闺女的小揪揪,道:“各论各的,放心你二哥还是你二哥,成不了你二叔”
朱家三个儿女,只次子朱强继承了朱都尉的心眼,长子朱刚憨直,朱小妹则带了天真烂漫。
朱小妹这才放心,拍着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二哥那么多好朋友,要是他成了二叔,我不是多了一堆叔叔,那可亏死了”
朱娘子点了点闺女额头:“傻妮儿,竟担心这些有用没用的。”
“梆”、“梆”。
二更了。
十岁的朱小妹打了哈欠,朱娘子搂着女儿下去安置。
朱强这才正色道:“爹,这首期班到底不同,要不要跟五爷与小宝爷说说,让我换了大哥回来?”
朱强虽自诩聪明,可也没有压胞兄一头的意思。
在童兵众头目面前,他为这个名额欣喜,可心中不无忧虑。
大哥晚了这一步,以后就要处处晚一步。
朱都尉摆手道:“勿要胡闹,这名额不是能让的你大哥如今这样就挺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五爷与小宝爷日后不会亏了他。”
朱都尉是内秀之人,心思通透。
长子明明是霍宝的亲兵队长,却抽调陵水县,就本就异常。
再想想陵水之前驻扎的是水进,霍五的心腹。
这陵水重要,毋庸置疑。
至于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就不是他能打听的。
他也知晓分寸。
“看看梁壮那小子,你大哥又比他强多少,就算你大哥眼下在陵水,也未必能轮到这个名额。”朱都尉道。
朱都尉是黑蟒山老人,消息灵通。
之前遴选名额时,林师爷本提议要留出二十个名额,分给众头目直接提名,被霍五给否了。
因此,这次遴选,就有些“论功行赏”的意思,没有半点作假与给人情的余地。
童兵能得六个名额,也是这六人功绩到了的缘故。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蓝色”,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