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炖上一碗最是滋养。”
马寨主也是真心谢过,这一桌就推杯换盏起来。
隔壁一桌少年,大家年岁相仿,又都是军校生,彼此倒是不生疏。
虎豹兄弟与牛清不用说,都在太尉府后房间的。
林瑾与林平安也是常来常往。
侯晓明之前总被留饭,只石三头一次参加小宴,带了几分拘谨。
霍豹在他上首,见状夹了个春卷过去:“这是家宴,没有旁人,不必拘谨!”
石三带了感激点头,也明白为什么邓老爷一个商贾能与诸帅同席,且是客座之首。
这是太尉府家宴,讲的是人情辈分,就不是尊卑。
邓老爷是邓健岳父,比诸帅辈分高。
再看这一桌,除了侯晓明与他,都是诸头目子弟,说是家宴也不差。
同腊月三十的小宴比起来,正月初一就是大宴。
只是太尉府宴请的不是霍氏宗族,也不是金陵士绅,而是诸滁州军元帅将领。
在金陵的滁州军将领,千户以上,都有席位,宴开六十桌。
与之前宴席不同,之前宴席各部将士彼此不熟,这回却有之前一个月同窗的缘分,还真是打破壁垒,大家呼朋唤友,往来招呼,热闹许多。
为了助兴,在霍宝的提议下,霍五又弄出个抽奖来。
特等奖一人,太尉府后街三进住宅一座。
一等奖十人,一百两金。
二等奖五十人,一百两银。
三等奖若干,各色布匹四匹,果子盒四盒。
大家欢腾不已,齐齐拜谢太尉大人。
等到抽奖环节,少不得都磨拳搽掌,盼着抽个大奖。
那个后街的住宅,却不单单是住宅了。
到时候与诸帅为邻,是八辈子也求不来的好事。
不说那后宅,就是那一百两金,真要摸到了,在金陵置产安置家眷也够用了。
就是童兵这边的几桌,大家也都兴致勃勃,就盼着抽奖。
“快快,就差两桌,就轮到咱们摸奖了!”
朱强忙招呼大家起来。
童兵这边总共坐了四桌,三桌是下头的千户,一桌是侯晓明、仇威、李远、朱强、石三、邬远、宋谦之等小头目。
霍豹与梁壮如今是火器营的,直接挂在太尉府下面,已经不是童兵这边编制,另有座次。
还有个朱刚,还在陵水值守。
说话的功夫,就轮到童兵将领上前抽奖。
朱强打发那几桌千户先上台,其中还真有两个运气好的,抽了两个二等,其他都是三等。
饶是如此,大家也眉开眼笑。
三等将也有四匹布、四个果盒子,正月里送礼正体面。
那两个抽了二等的,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被起哄请客也不恼,与众同僚约好了过几日下馆子。
然后就是侯晓明、朱强这些人抽奖。
朱强在手心中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天灵灵、地灵灵,四方财神停一停”
结果他们七人依次抽过,侯晓明一个二等、石三一个一等,夹在中间的朱强只是给三等。
朱强抬头看了看,抱怨道:“财神爷,是我求的,您老人家眼神有些不大好哩!”
引得大家一阵哄笑。
石三满面红光,带了激动。
五、六百人中,只有十个一等奖才,抽中了如何能不欢喜?
他之前跟着打了几次仗,可是都是偏军辅佐,并不是主将,分到手中的缴获也有限。
这一百两金子,就是一千两银,却是不算少了,可以在金陵置办个差不多的宅子,正好接家人过来。
侯晓明却是神色平常。
他是孤儿,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就没有石三那样置产的心思。
剩下仇威、李远、邬远、宋谦之几个,都是不差钱的,羡慕石三、侯晓明的运气好,却也没有嫉恨不舒坦什么的。
只是难得好手气,大家少不得也要沾沾光,念叨着请客。
石三与侯晓明商量了,便大方应承,明日请大家去望江楼吃席。
霍宝过来时,大家正商量是订望江楼楼上包厢,还是直接订船席。
“秦淮风月,咱们都是听过,还没见识过!”
石三带了好奇。
李远道:“我们班有个,倒是秦淮河上的常客,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咱们没去过,别再露了怯,怪丢人的。”
朱强道:“花钱的是大爷,谁还敢给咱们脸色看不成?”
邬远道:“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是多了歌妓舞女之流。”
宋谦之则道:“风月场上,都是装模作样的虚情假意,没有什么好稀罕的。”
他这么一说,倒引起大家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