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当真如此惧怕周征?”
黑面胖子秦海道:“薛门主有所不知,我‘铁枪门’原本就有一种名叫‘铁血长空’的内功心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压制任何伤势,并爆发出惊人力量。周征素来是勤修苦炼之人,他虽然中毒,却也不敢太大意。”
薛袭道:“既然如此,我明日清晨助你杀了周征,取回秘籍之后再走。”
秦海谢道:“如此就多谢薛门主了。芮兄已经探知,周征每日辰时不到就会前往聚福客栈购买早饭。我们就在卯时到府衙门口伏击,最好能一击杀了周征。”
四人继续饮酒,除了薛袭依旧面无表情外,其他人都甚是高兴。
翌日清晨,晨雾尚未完全散去,秦海已然手持长枪立在府衙前的旗杆下。苍渊的尸身悬挂在头顶一动不动。秦海想到周征命不久矣,不禁心中甚感舒畅。
薄雾中一条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踏着齐整有力的步伐,手中握着一杆铁枪朝着府衙走来。
“师兄,好久不见了。”
声音和气悦耳,周征停下脚步道:“是你?”
“不错,师哥的记性还是这么好。多年未见,依然记得小弟的声音。真是让小弟受宠若惊啊。“秦海道。
周征冷冷地道:“你毒杀师父,我多年寻你不果。想不到你今日自己出现,倒是省了我一番手脚。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秦海仰天哈哈一笑道:“师兄,你真是脑子不灵光了。谁会束手就擒任你捉拿?我今日敢来见你,自是有万全之策。”
“哦?”周征边说边走到秦海面前两丈处站定,“我倒想看看你的万全之策是什么?”
秦海扬声道:“你们二人还不出来见过周馆主?”
只见两个人手提九环刀从街角转出来到周征身后道:“周馆主,我们师兄弟日夜盼着你归天,为何你的命偏偏这么长?”
周征瞥了二人一眼傲然道:“就凭你们两个杂碎也敢跟我叫板?”
阳晟恨恨地道:“可惜今日‘铁枪王’偏偏要栽在我们两个杂碎手上。”
芮兆轻蔑地道:“周馆主,以一敌三你也有把握吗?”
周征轻蔑地道:“你们三条狗何不试试?”
芮兆怒道:“周征,休要欺人太甚!”说罢,芮兆手提九环刀朝着周征后背猛砍,阳晟则持刀攻向下路。
“只懂背后出手的杂碎!”周征冷哼声中,头也不回,左手持铁枪后架挡住芮兆攻击,右脚后发先至,一脚踢中阳晟面门。
阳晟“哇”的一声大叫,被周征踢得满面鲜血向后倒退了数步。踢退阳晟,周征闪电般一个旋身,右手朝着芮兆狠狠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芮兆被抽得眼冒金星,踉跄后退。
秦海原本打算用阳晟和芮兆试探周征,不想二人在周征手下一招都走不了。
“就凭这两下子,就要取我周征的性命?真是荒谬!“周征冷冷地道,“秦海,少耍花样。要拿剩下的半部《铁枪秘籍》,就来吧!”
秦海厉声道:“那小弟就得罪了!”说罢,一个箭步向前,手中长枪毫无花假地直刺周征。
周征脚步移动,身子左移避开长枪,铁枪交至右手。枪头向下压住长枪,连消带打,铁枪斜向上朝着秦海咽喉划去。秦海冷笑一声,脚步一蹬,身形后撤一丈躲开铁枪,甫一着地,立即直冲向周征,长枪抖出数朵枪花,将周征上身要害全部罩在枪影内。周征一言不发,双手持枪,舞枪成盾,将秦海的攻击全部拦下。
秦海见没能讨到便宜,沉腰坐马,长枪前指,摆出攻守兼备的姿势。
周征冷哼道:“毒杀师父,还有脸用‘铁枪门’的武功?”
秦海一哂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当年若是由我执掌门派,今日铁枪门早已名满天下。”
周征怒喝道:“大言不惭,看枪!”
不同于秦海的枪路,周征的铁枪大开大合,劈击横扫,力道雄浑。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周征手中铁枪犹如挣脱牢笼的黑色狂蟒,甫一出手就凌厉刚猛,似是要将秦海生吞活剥一般。
秦海面无惧色,劲贯长枪,以攻对攻,见招拆招,将周征的枪招全部挡下。一轮抢攻未见成效,周征一声沉喝,手持枪尾朝着秦海拦腰一扫。秦海沉腰坐马,仰面一个“铁板桥”躲过扫击。
周征心道:好机会!当即使出“龙骑卷“,腰身一旋,铁枪闪电般飞刺秦海双足。秦海当机立断,长枪撑地,整个人平在半空躲开枪尖,双足趁势向周征连环踢出。
龙骑卷也无功而返,周征心中一凛,抽身后撤到两丈以外。
秦海翻过身来,立在当地并不追击。周征见秦海临危不乱,化解了龙骑卷,不由得对这个多年未见的师弟重新估量起来。
秦海长枪遥指周征道:“师哥果然是勤勉之人,这招龙骑卷竟被你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