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然发现,自己摊子里的食客越来越少了,许多过路的行人,还指着他的摊子小声的嘀嘀咕咕。
他皱了皱眉眉头,招呼李狗子过来,“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儿。”
李狗子点点头,摘下围裙,出去了。
张楚看着李狗子的背影,心下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李狗子,忠心、有担当、有拼劲儿,虽然有点鲁莽,但听招呼,他现在用得是越来越顺手了。
不一会儿,李狗子回来了,附到张楚的耳边小声说道:“楚爷,打听清楚了,是程大牛的人在私底下放消息,说咱们的猪下水,都是用的死猪和瘟猪的下水,吃了要得病……”
张楚心下一沉,皱起了眉头。
他就知道,程大牛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哪会做什么正当生意!
果然使阴招了!
“不能让他败坏老子的名声!”
他心头紧急思考对策,忽然,眼神一亮,紧锁的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狗子,你过来……”
李狗子听完,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张楚稳坐钓鱼台,吩咐摊里闲得没事儿的几个手下洗洗涮涮,打扫卫生。
最后几个老熟客付钱离开,摊子里,就彻底没人了。
老话说什么人言可畏、众口铄金,但直到今天,张楚才算是真正见识了谣言的威力。
“楚爷,生意不大好啊!”
程大牛捏着一个歪嘴小茶壶,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过来了。
“有牛爷照顾,是不怎么好。”
张楚没翻脸,反倒笑吟吟的请他坐下。
这反倒令程大牛摸不清出张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笑着试探道:“哈哈哈,楚爷那里的话,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这客人们愿在哪儿吃饭,就在哪儿吃,是这个理儿吧?”
“是这个理儿!”
张楚点头,末了还感叹了一句:“还是牛爷会做生意啊!”
程大牛很是豪迈的拍了拍张楚的肩头,笑道:“老弟也不用泄气,年轻人嘛,多栽几个跟头,也就长大了!”
张楚只是笑了笑,没答话。
或许是他淡定的态度,令程大牛心里更没底了,他再次出言试探:“老哥看你这边的兆头,以后的生意估计也很难有起色了……这样吧,都是同门兄弟,老哥吃点亏,出真金白银接了你的盘子,老弟还年轻,拿着钱还可以再找其他门路!”
张楚心下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这就不麻烦牛爷费心了,生意嘛,都是守出来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得准呢?”
“哈哈哈……”
程大牛勉强的笑了笑:“老弟好志气,不过既然老哥话都说出口了,老弟后边若是改主意,随时可以来找老哥!”
张楚面无表情的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示意送客。
程大牛笑了一声,起身迈着他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儿回去了。
……
日上中天,街上的人流渐渐多了起来。
往日里,张楚的摊子里早就已经客满,许多没位子的食客都只能端着杂碎汤蹲在角落里大块朵颐。
然而今天,摊子里却空荡荡的,几个手下闲得四下打蚊蝇。
和他这边的萧条生意呈对比的,是程大牛那边爆满的客流。
好在张楚心里有计较,依然能稳坐钓鱼台……
李狗子没让张楚失望。
就在街上的人流量达到顶峰的时候,他领着几个人浑身血腥气的爷们过来了。
张楚亲自起身相迎。
“郑老板,好久不见!”
“刘爷,里边坐。”
“大家都坐……瞎子,愣着作甚,杂碎汤端上来,三儿,去沽两斤酒过来!”
“得嘞楚爷!”
“马上就来!”
程大牛那边的食客,见到走进张楚摊子的这几个爷们,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连程大牛见了这几人,脸色都有些变化。
就这几个爷们,在牛羊市场这一亩三分地,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识!
因为他们就是牛羊市场这边的屠户。
谁家割肉不和他们打交道?
张楚亲自陪他们坐下,大声的谈笑道:“郑老板啊,你不地道啊,咱们定了契,说好的你家的猪下水只卖给我的,怎么这几日你家的猪下水,来得越来越少了?”
肥头大耳,一看就知道,不是厨子就是屠夫的郑屠子,立马叫屈道:“楚爷明鉴,我老郑要是卖过一根儿猪肠子给旁人,您去把我的摊子烧了!”
“郑老板哪里的话,咱哥们,我还能不相信你么?”
“刘爷,您那边呢?我这边还准备再支几个摊子呢,您可得提携小辈一把!”
“楚爷您就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