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多。
他请了梁无锋,但梁无锋年纪毕竟大了,身子骨又弱,吹不得北风,只能让福伯给张楚送来了门匾。
堂口里的其他大佬倒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和他这位新上任的堂主多亲近亲近,但都被张楚婉拒了,他今天高兴,不想看到那些碍眼的货色。
今日来的,几乎都是他以前手底下的小弟。
包括李狗子这个卧床多日的重伤号,都硬撑着让小弟把自己抬过来了,张楚拦都拦不住。
鞭炮一响,一群二流子,就三五成群、勾肩搭背,晃荡着当贺礼的土货,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往张宅钻,那嘚瑟劲儿,好像住大宅子的不是张楚,而是他们。
除开他们之外,张楚只请了一个人。
牛羊市场的郑屠户。
当初他未加入黑虎堂前,尝着做杂碎汤生意,牛羊市场那么多屠户,只有郑屠户肯赊猪下水给他。
张楚是个记仇的人,谁要招惹了他,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还以颜色。
他也是个记得好的人,谁若是帮了他,但凡有一点好处,他都不会忘了个那个人。
一封由他亲笔书写的烫金请帖,在晌午时分,牛羊市场人流量最大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送到了郑屠户的猪肉摊子前。
一封请帖,代表不了什么。
但当整个牛羊市场只有这一封请帖的时候,代表的意义,就太多了!
至少,从今往后无论是谁想打郑屠户的歪主意,都得先掂量掂量的张楚的份量。
郑屠户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接到请帖,立马就丢了摊子上生意,招呼几个活计抬上一整头处理好的生猪,一路敲锣打鼓的就往张宅来了。
又是热热闹闹的一场大鱼大肉大酒!
酒过三巡。
张楚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出厅堂,看了看这座气阔的宅子,再看了看里面划拳斗酒的醉汉们,心里不确定的想道:“这算是成家立业了罢?”
“应该算吧!”
他提起酒坛子灌下一大口酒。
清冽的酒液顺着嘴角打湿了他的衣襟,浓郁的酒香笼罩着他,似已有了三分醉意。
“那就再定一个小目标……先一统城西帮派罢!”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日,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