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眉思索,却又毫无头绪,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至于於夫罗的恐吓,吕布根本就不在意。
如果吕布那么容易被杀死,哪还有后来的杀丁和诛董,更别提衮州争霸、雄踞徐州了。
随着匈奴人的退去,吕布也松懈了下来,身心的疲惫感,立刻汹涌而来。再加上些许恐惧和惊悸,吕布只觉得头晕目眩,摇摇晃晃的一头栽倒。
“公子受惊了,快找吕校尉。”
朦朦胧胧之中,吕布隐约感到,有一个人冲来,将自己纳入怀内。虽然甲衣冰冷刺骨,但他的气息却有些熟悉,让吕布感到非常的心安。
当吕布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回了营帐,只是周围漆黑一片,入目之处不见五指。
但隐约能看到,身边有道人影,正趴在床沿边。从对方的身形看,并不是父亲吕良。
吕布慢慢起身,却惊醒了对方:“吕公子,您醒了?是不是饿了,我去找吃的?”
说着,对方就要起身,可吕布一伸手,便将此人拉住:“程兄?我睡了多久,我父亲在哪?”
“两个多时辰,吕校尉和诸位校尉,都在特使大帐议事。”程颐笑了笑,安慰着说道:“校尉大人命我在此守候,小公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末将就是。”
“末将?你是我父亲的属下?”看着程颐身着甲衣,吕布显得有些诧异:“本来我还以为,你是特使的人。”
在白天的时候,程颐一身官服,还以为是特使亲随。吕布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父亲的下属。
“末将本是一步卒,承蒙吕校尉赏识,现升任队率一职。”程颐躬了躬身,腼腆的解释道。
“队率?掌管五十人,前途无量啊。”吕布嘿嘿一笑,由衷的赞叹道。
“托小公子的福。”说到这,程颐轻咳了一声,面色严肃的说道:“对了,吕校尉还吩咐,小公子醒来后,要带您去主帐。”
“我去干嘛?”吕布一怔,随即醒悟,却一摊手,无奈说道:“匈奴的事?可这跟我无关啊。”
“怎么没关系。”程颐摇摇头,古怪的说道:“小公子可知道,今天你杀的是什么人,后来与你对战的又是谁?”
“是什么人?”吕布疑惑,撇嘴说道:“匈奴人呗,还能是谁。”
看着吕布的样子,程颐有些失笑,却又目光敬畏:“死的那一个,叫做卡瓦奇,是匈奴人中的侦查先锋骑,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刺探了我军很多情报,但我们拿他始终没有办法,却没想到……折在了小公子手上。”
“这么有来头?”吕布为之一愣,皱眉回忆起来:“也没觉得多厉害啊,简直就是个大傻叉,他砍人都能砍偏了。”
想起当时的情况,吕布是满目庆幸。虽然平常有练武,却从没有实战过,而当时的情况,又不容多想,只能拼一把。当时所想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在持刀冲上去时,吕布却敏锐的发现,对方进攻的时候,竟是出现了破绽,手上的刀有些偏。也正是如此,吕布才侥幸得手,将对方斩于刀下。
可怜的卡瓦奇,若知道他眼中的玩物,竟然会如此的轻蔑他,不知会不会暴跳如雷。
听着吕布的话,程颐唯有苦笑:“他其实还是很厉害的……小公子,末将愚钝,‘叉’做何解?”
“啊?那是‘傻叉’,傻子的意思。”吕布心头一跳,随即转移话题:“那另一个匈奴,又有什么来头?”
“要说他啊……”程颐说到这,却话音一顿,看向了帐外。
也就在这时,脚步声传来,停在了帐外,随即便有人喝道:“吕家小公子可否醒了。”
“他是特使的亲随,姓厉,名风。”程颐站起身,对吕布说道:“小公子若是无恙,那咱们就去一趟?”
虽然有些不想理会,但人家都找上门了,吕布也只好点了点头。
随着厉风前往主帐,吕布一路走来就见戒备森严,整座哨卡都进入了警戒状态。
看似措施得当,可在吕布眼中,这就是事后诸葛亮,完全就是做无用功。
想到了诸葛亮,吕布便是一乐,这位被后世神化的人,同样生活在这个时代,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见一面。
一行人刚走到帐外,便听到“啪”的一声,随后就响起了特使的怒喝:“你们谁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一个个的,不是信誓旦旦么?可结果怎么样,人家都摸到眼皮低下了,若非吕校尉的儿子发现,你们的老窝就被人端了。”
里面的声音传来,让吕布皱起眉头。这位特使真是厉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竟也不忘捧杀吕良,甚至还连带着自己。
若是这样下去,那他们两父子,必定会被众将所排斥,这可不是吕布想看到的。
“末将愿一力承担,请特使大人息怒。”一道醇厚的声音,闷声闷气的响起。
“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