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续来告状,吕布便皱起眉头。本以为他会上报高义,却没想到会来找父亲。
如果只是上报高义,吕布自信不会受罚,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那是最正确的做法。而以高义的眼光,也肯定看得出来。
骑兵前来支援,全军士气大震,正可以一鼓作气,将匈奴打疼打怕。也只有将匈奴逼走,大军才能安全撤离。
而事实也证明了,当时决策的正确。
瞪了吕布一眼,吕良便沉声道:“犬儿犯了何错,还请明言告知。”
“喏!”
魏续抱了抱拳,就将当时情况,全都讲了出来。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可是吕布私发军令,还抢夺魏续的令牌,这就已经是忌讳了。
果然,在听了魏续的讲诉后,吕良的脸色更加阴沉,好像是要滴出水似的。反倒是旁边的高义,脸上满是惊喜之色,眼眸放光的盯着吕布。
“孽畜……”
吕良正要开骂,高义便打断道:“贤侄,当时的军令,是你发出的?”
“是我。”吕布点点头,承认了下来。
这种事情否认不了,有很多兵士都知道,随便找人问一问,真相就会找出来。
“你胆子真够大啊,居然敢私发军令,你……”
吕良话未说完,高义便插话道:“你小子不错啊,竟有如此天赋。”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号令军士,谁给你的这个权利?”吕良瞪着眼睛,严厉的训斥道:“你若是有策略,也该告知将军,由将军发号施令。”
“子谦说的不错,当时我就奇怪,不知哪位将领,眼光如此毒辣。我本来还想着,回去后找到他,也好给予嘉奖。”高义附和一句,眯着眼睛笑道:“还真是多亏魏屯长,这么快找就到了人,可给我省了不少事。”
听着高义的话,魏续当场傻眼。这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呢?
“我说崇德啊,我正教训儿子呢,这小子要上天了。”吕良轻咳一声,脸上满是无奈。
“啊?”高义愣了愣,随即摆摆手,嘀咕着说道:“啊,你训吧,我旁听,学学怎么训儿子,我家那个臭小子,一天天也不老实。”
吕良眼睛一翻,随即瞥向吕布,可是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都没说。
“训啊,怎么不训了?”等了一会之后,高义嘿嘿一乐,勾着唇角说道:“你要是不训,那我可说了?”
“你……我……”吕良怔了怔,气结的说道:“我还说什么啊,你就给我捣乱。”
看到吕良的样子,高义便双手一摊,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就冤枉我了,我可一句话没说。”
“哼!”吕良撇了撇嘴,转头看向吕布:“等此间事了,再找你算账,驾……”
看着吕良走开,高义这才说道:“魏续,这件事情,吕布有错,你也有错。你可知道,错在哪里?”
魏续一怔,垂头说道:“末将……”
“你知道就好。”没等魏续开口,高义便打断道:“此番你功劳不小,本将不会亏待你。可是疆场之上,战机转瞬即逝,你却没有抓到。在这一点上,你不如吕布。你若是领兵走了,那骑兵怎么脱身?”
“末将惭愧。”
看了魏续一眼,高义点头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再提。”
“可是将军,我的将令,被吕公子拿走了,而那个小希姑娘……”魏续满脸苦涩,怎么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高义点了点头,对吕布说道:“你怎么说?”
“高叔父,我刚说的妙计,就与此事有关。”吕布面露凝重,看着魏续说道:“魏屯长,先前多有冒犯,布给您赔礼了。”
“公子无需多礼。”魏续摇摇头,好奇的问道:“公子有何妙计?”
“可利用小希,传递假消息。”吕布目光一凝,看着两人说道:“我们觅地设伏,然后通过小希,引来匈奴骑兵。我军以逸待劳,必可全歼匈奴。”
“但其中的操作,可并不简单啊。”高义想了想,皱着眉头道:“让小希上当,也绝非易事,你可有良策?”
“当然有!”吕布冷然一笑,眼中精芒闪耀:“在副阳县时,我有所观察。在得知烧毁粮仓时,小希表现的很在意,说明匈奴非常缺粮。”
“那我们以粮食引诱,匈奴必会冒险前来。”魏续接口补充,随即看向吕布:“公子虽然年幼,但却智谋无双,魏续真心佩服。”
“那设伏的地点,又该在哪里呢?”高义眸光闪烁,凝眉看向吕布:“地点实在难选,匈奴多为骑兵,他们来去极快,若是过于平坦,我们骑兵太少,根本无法拦截。若是地形复杂,匈奴又不会来。”
“我知道何处设伏。”
吕良的声音响起,引来了众人目光:“有个地方叫做奔狼峡,奔狼峡有三个出入口,而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