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朐q河,西起狼居胥山,向东流入呼伦湖,全长一千二百多公里。
这条河也是鲜卑族的振兴之地,在每一个鲜卑人的心里,它都是一个极为神圣的河流,地位就如同汉人的黄河与长江。
只要跨过这条卢朐河,丁零的故地便遥遥在望。只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就能返回他们的故乡。
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逃亡,丁零骑兵人数再一次锐减。原本溃逃的那两万余人,在鲜卑人的围追堵截中,也只剩下了一万人左右。
而且,每一名丁零骑兵,或多或少都带着伤,面色蜡黄,眼神无光。
这一个多月的逃亡中,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快到极限了。
“前面就是卢朐河了,我们在此休整一下,然后就渡河回家。”
听到“回家”这个字眼,丁零骑兵们的眼中,终于焕发了一丝神采。
丁零骑兵们打起精神,开始渡河之前的整顿。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忽然在震动,河水也荡起道道涟漪。
丁零首领心中一惊,立刻就朝着后方望去,但是轲比能的追兵还未追来。
“怎么回事……”
心中犯着嘀咕,丁零首领面色一沉,就朝着卢朐河对岸看去。
那里,也没有任何异样。
但声音却越来越近,丁零骑兵们开始惊慌,目光在四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
“那边,在西边……”
“他们装束……是汉人的军队……”
一道道惊呼传来,声音充满了震惊。丁零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茫茫大草原深处,怎么还会出现汉人的骑兵。
“渡河,马上渡河!”
如今的丁零首领,已经是惊弓之鸟。面对装备更加精良的汉人军队,更加没有抵抗的勇气了。
丁零骑兵们还没来得及休息,只是略微活动了一下疲惫的筋骨,就被逼的再一次翻上了马背。
哗啦啦,骑兵们开始渡河,激起了大片的浪花。
汉军骑兵飞驰而来,为首的几员小将,正是张辽、高鑫、苏离等几人。
而出现在这的汉人骑兵,也正是张辽所统帅的狼骑营。
狼骑营本来驻守的地方,是狼居胥山的几处要道。但散出去的斥候却来禀报,丁零人走的不是狼居胥山方向,而是赶往了卢朐河的一处浅滩,这才急忙带着狼骑营前来支援。
在丁零骑兵开始渡河,即将走到一半的时候,在卢朐河的对岸,也传出现了大队的人马。
一面面盾牌,被立在了河边。
一排排弓手,站在盾牌后方。
一群群的长矛兵,将长矛架在了人高的盾牌上。
张杨、魏续、宋宪等人出现在了人群中,目光清冷的注视着渡河的丁零骑兵。
在这一瞬间,渡河的丁零骑兵们不动了,看着前方出现的伏兵,眼中已经充满了绝望。
“放箭!”
随着命令的下达,箭雨如蝗虫过境,遮天蔽日的射向了河的中间。
这处浅滩不是很宽,河水也较为平缓,天然是渡河的好地方。
可这样的位置,更是被严密把守。
想从这个地方渡河,丁零人明显是想多了。
狼居胥山,卢朐河连成一片,正是吕布设定的最后一道防线。
吕布制定下的计划,就是绝不能让丁零人闯过去。
不然继续往北,就很难追上了,而且还有可能碰到丁零人的援军。
在这无边无际的草原中,汉人的军队是客场作战,几乎没有任何的优势。
河水被染红了,无数丁零骑兵,倒在了河水中,随着波浪起起伏伏。
西边的狼骑营,已经冲杀了上来,宛如一柄钢刀,将丁零骑兵分成两段。
战斗打响了!
双方厮杀在了一起,兵器碰撞声,怒吼喊杀声,打破了卢朐河畔的宁静。
嗖!
嘭!
穿云箭在天际炸响,宛若雷霆撕裂的天空。
而听到穿云箭的声音,丁零首领就如受惊的兔子,胆战心惊的望向了远方。
在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饱受穿云箭的摧残,只要穿云箭在天空中爆响,就会有数不清的敌人出现在四面八方。
对于这个宛若雷鸣的声音,已经让丁零人有了心理阴影。
伴随着这个声音,瞬间就让丁零骑兵们失去了斗志。
轰隆隆!
激战不久,从大地的尽头,就有马蹄声传来。
一股肃杀的气息,也在草原中席卷。
敌人,循着声音找来了。
丁零首领的目光,望向了东南的方向,只见到一道黑色的线,从遥远处正飞快的逼近。
“撤退!”
绝不能被包围,丁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