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要主持好，乡试主考收一大批门生，也是不言而喻的。

京畿道监察御史、直隶学政刘东升与他有过龃龉，而人称“大顺第一神童”的贾琮，是刘东升门生，但他不打算在上面计较，秉公处理。

“按府分派，你等同考官阅卷完毕，再荐来给我们主考、副主考，再定名次。”于成龙扫视，道：“落卷必须写明批语，不然到时考生闹事，谁担罪责？各人负责的府县，也要记录好，到时好查。”

“主考大人，那卑职定下顺府的。”钱西红应声。

“卑职来津府的……”

“卑下来大名府吧……”

“嗯。”于成龙点头：“各自就位吧。”

钱西红去了内帘顺府考卷房，果然见到编号“贰贰壹”的朱卷，一口气读完，钱西红纳罕道：“这笔力果然老到成，放在县府院是优异了，乡试，你还远呢……”

“年轻就是年轻，年轻人需要挫折啊……嗯？佛时？贞观？到底叫我找到了你的错处。”钱西红笑得颤颤巍巍，提起朱笔批阅道：“佛儒不分，三年再考。贞观何现？太宗呜呼！”

哗啦！

钱西红把贾琮的朱卷丢进纸篓，是为落卷，书吏会在乡试之后，把落榜的朱卷、墨卷对名，发还考生。

第一场时文是最关键的，贾琮第一篇就被谪落，荐不到主考那里，更遑论定名次，而后面两场，仅作参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