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点了下头没说话,而冯医生见他点头后便又拿起了电话道:“那我现在必须通知皮特。让他可以取消行动。”
“行动?”帕克看了眼冯医生的手机惊讶的道:“你在来之前就通知过他,让他撤离了?”
“对。”冯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按下了号码并借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别忘记我的任务是什么。如果我不打电话,他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他这里话音刚落,电话那边便接通了。
此刻皮特已经到了车站,只要时间到了没有接到电话他便准备立即趁车离开这个城市,开启逃亡模式。所以在听到电话再次响起,并且看到维克多冯的号码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冯医生。是我。”皮特尽量镇定的说到。
“没事了。”冯医生说着轻笑了一下,“回去待命吧。不过一切小心,我们也许很快就有事做了。”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安德鲁看着他再次放下电话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有事做了?”
“难道不是吗?”冯医生反问了一句后朝着周围看了一眼道:“既然这些关系到了我们,我们能不做出反应吗?难道真的等死或者什么都没做过的情况下滚蛋?”
“那也不一定。也许不用我们做些什么,有其他人来办呢?”帕克笑了笑道。
冯医生微微摇了摇头道:“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觉得我们要动一动了。这点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我就是这样想的,不然这么久为什么你来了?并且一来就直接见面?”
帕克听到冯医生所说的没有否认,他转而道:“最近你也小心一点。我还是那句话,别想太多。把注意力放在该放的地方。”说着他站起了身道:“有消息我会联络你。你这里除非有特殊情况,不然不要主动联络我。就这样。”说完他便准备离开,不过没走几步又回头道:“哦,对了。单,帮我埋一下。谢谢。”
在离开咖啡厅后帕克立即拿出了一根烟点着抽了起来。看到维克多冯这里的情况让他微微的松了口气。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在说明关于他们的情报很可能并未泄露,或者说泄露的那部分确实不怎么详尽。在情报工作中这种情况很常见,很多时候获得的也许就是一个名字,一个代号,一段不知所云的只言片语。就如管中窥豹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知晓目标的真容。不然真要是对方什么都知道了,那维克多冯,他的家和他诊所的周围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景象。
只是这个自己的这个医生同事像是对自己并不怎么信任。那么高的警惕性只能说自己总是给他有不可靠继而产生危险的感觉。不过这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就像对方自己说的那样“小心驶得万年船。”并且在这行中本来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信任,说好听点也就是有限度的信任而已。一旦出现疑问,不管有的没的,真的假的,那一份信任都会和一艘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的小船一样说没就没了。所以这对自己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也就是心里有些不痛快罢了。
而真正让自己担忧的则是下面自己将要做的事。确实,这件事很可能是会有自己这里动手解决。既然发来了这些信息给自己而不是让自己撤离,便已经很能说明那边的意图了。晚上的联系便很可能是安排行动的步骤和计划。这将会是个很重要的任务,那个名叫刘启刚的人一定很危险,鬼知道他盗取了多少东西,并且此刻在他的脑子里还记下了哪些信息。如果不把这个家伙抓到或者干掉,那么损失将是难以估计的。自己这个小组很可能真的会像维克多冯说的那样什么没干就滚蛋了。
帕克很快回到了自己的车上,他没再多想。在深吸了一口气后发动了汽车,快速往华盛顿特区开了回去。他必须尽快赶回去,他还想再看看那份资料。既然这件事很可能是交给自己的这个小组来做,那么就必须做好准备,并且提前想好一些办法和措施。
就在帕克离开咖啡厅后,维克多冯并没有立即跟着离开。而是在给自己要了杯咖啡后又点了几份外卖。他准备给自己的同事们都带一份冰咖啡。这样做才符合他一贯的风格,并且也能让自己感觉自己从容一些。毕竟刚才的见面所谈到的内容太有冲击力了,也太过突然。虽然自己在见面前有着不好的感觉并且做了些心里准备,但真当听到时此刻他还是难以抑制内心中的恐慌。一时间他想了很多,远在他乡的父母,皮特,甚至还有他用来掩护自己身份的老婆和孩子。
好在一切还没那么糟糕,自己这一方还有机会,还有机会挽回一些错误。虽然那个错误并非是自己这里造成的。但这便是自己在这里的意义,至少是意义的一部分。想到这儿,他觉得心里平静了很多,于是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在将衣服略微整理了一下后付了钱,拎着准备带回去的一杯杯咖啡走出了咖啡厅并往自己的诊所走了过去。
晚上八点,一直在自己住所中等待着的帕克终于等到了电话。这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在接通后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是自己十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