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至七章 事起人变  杀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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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调和的,也只有村里的乡绅。

这位刘老爷,就是井田村举人老爷,也就是井田村的乡绅。

随着这位刘老爷快步走来。

疤脸男低声对着自己二弟说道:“坏了,想不到这里有一个朝廷举人,他有朝廷气运。”

“那怎么办?”

“见机行事,能走马上就走。”

刘老爷刚走过人群,疤脸男就微微拱手说道:“这位老爷,你们井田村有一个娼妓,按大周律令,娼妓位于奴籍。我们是修行者,打杀一两个奴籍没犯法吧?”

谁也没想到,刘老爷却打算放过这两个锦袍人。

“你们滚吧!”

刘老爷怒喝一声,疤脸男毫不意外的呵呵一笑,一挥袖就要往外走。

“不能放过他们!”

刘老爷要让锦袍人走,可是村民并不同意,群情汹涌,外村人来本村杀人就得血债血偿。

“让他们走!”

刘老爷哀叹了一声,无奈的说出这句话。

“哼!”

疤脸男冷哼一声,推开一个拦住自己的汉子,脚步一踏,和自己的同伙跃了出去。

“不要追,他们是修行者,他们若真的动了怒,我们会有大麻烦!搞不好我们将会有血光之灾!”

村民反身将追,刘老爷喊了一声,这时候村民才停下脚步。

“我们就真的让他们这样走了?二宝他娘可,哎。”

“我们又能怎样?我们只不过一介平民。”

全场默然。

一介平民,四个字,说的他们的命彷如草介,或生或死都只在别人的踩草的脚是否用力。

“我们先收殓二宝的娘吧。”

刘老爷挥挥手,似乎想要用手扇掉此刻凝结的郁结气氛。这一挥手,就像是推动着木讷的水牛往前走,哪怕再用力,水牛也走得慢。

生死是大事,村子里的人几乎全部都动了起来,毕竟这件事来的太过于突然。死亡,这件事也很突然,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件突然的事还有几十年,等得到五六十岁时再考虑的事情。

村子里面有道士,在他的指挥下,二宝的娘宛如睡着了一样躺在刚刚做好的棺材里。

原本昨日还冒着袅袅村烟的两间房屋,现在被条条缕缕的白色给填满,没有了烟火气,有了香火气。

香火气比烟火气难闻,因为闻气的不是神神鬼鬼、漫天诸佛,是以一个个低头哀伤的人。香火气就像是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一样,他们现在一看就是满肚子的气,这种气不像屁一样,能放出来。它能放出来,放出来的时候要带着愤怒、吼叫、怒骂。它们不像屁一样臭,可令人难受,所以井田村的人要憋着,憋着它,不要让它让别人难受。

二宝木讷的跪在母亲的棺材前,手里拿着的香冒出来浓浓的烟,他的眼睛被熏的发干,熏得发痛,熏得发亮。

身穿黄色道袍的引路道长在棺材前面挥舞着桃木剑,口里念着引路决。

二宝昨天晚上说,他想尽快让他娘入土为安。

刘老爷答应了,今天刚好也是一个吉时,能入土的吉日。

就这样,一个被烟熏得发痛都没有眨过眼睛的人流干了他这一辈子的眼泪。人容易上火,而他的水已经流干,留下的是能够燎原的火焰。

直到他母亲入土的那一刻,二宝将头埋在土里,说了一句话。

他说:“娘,你安心的走。我也安心的走。”

从此之后井田村的后山多了一座坟,村里少了一个人。

昨夜,二宝让朝狗把老虎肉分给大家作为微博的一丝报答,这是礼,是礼就得收了,收的人却没有收礼的喜悦。

今天的太阳炽烈,烤的空气中一丝水分都没有。

二宝舔了舔嘴唇上干裂的嘴皮,将短刀插入大腿的刀鞘上,背好包袱,拿好弓箭,回头望了一眼这十余年来母亲都在院子里打骂自己,这十余年来母亲每日都在院子门口等自己回家的,十余年来母亲都在这带着自己粗茶淡饭的过着生活。

太多的十余年发生的事情。

这十余年的记忆在昨日就已经被一刀砍掉了。

“二宝。”

朝狗手上绑着绷带,他站在院子门口。

“朝狗。”

二宝走到朝狗面前,将昨天林子无给的一百两银子塞给朝狗。他再看了一眼朝狗,与朝狗擦肩而过。

“二宝,你要去哪?”

朝狗跟在二宝的后面,二宝走的是一条小路,直接从自己家院子后面走的路,不过村子里。

过了村子里,肯定会有人拦着二宝,所有人都知道,二宝要去报仇。可是报仇这两个字围绕的都是人命,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是村里人都担心里面会出现二宝的名字。

“算了,我这是白问,你肯定要去复仇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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