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吴钩在这,也许他还能有更好的法子。”林饮歌轻轻叹息了一声,吴钩就如同消失了一样,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下落。
皇帝李映生去请问研院的先生,请先生出手,先生最后只给了李映生几句话,说是无根无缘,无法无踪。陪着李映生前去的吴清远给李映生解释道:“先生也找不到吴钩,这件事所涉天道。”
无奈之下,李清栏恳请李映生让大唐的谍网继续寻找吴钩。
可是数天过去了,丝毫没有吴钩的消息。
李清栏也让吴清远远寄了一封书信给秀楼,李清栏和林家姐妹一致认为这件事必然和秀楼脱不了干系。
“有可能。他是将军,又在林叔叔门下,谋略想来不差。”李丰瑞品了一口茶,吐掉茶叶,对林饮歌的话表示同意。
李清栏并未再多说话。
“那这件事暂且如此行事,不过在行事之前我得先去探探父皇的口风。”
李丰瑞知道有些事该瞒有些事不该瞒,有时候就算是你想瞒你也瞒不住,毕竟他父亲才是天底下权利最高的人。
······
卿黄山的李堑等人现在各位一峰,静候日旭宫的高手前来。
吴钩的闭关对他们来说极为重要,毕竟那件事关系着苦境的大危机也关系着大机缘。
他们的小师叔躲在了洗身洞里面,等着他们将敌人赶走。
小师叔坐在蒲团上,在他对面的小池塘中白色的液体上蒸腾着白气,一个老头在里面沉浮。
这个人就是李堑的师伯。
“日旭宫里的人就让你们这样戒备?难道我卿黄山还和他们日旭宫平起平坐不成?”
师伯对李堑有些怒其不争。
小师叔盘着腿前后摇晃的说道:“师兄,你不要急嘛。这不是为了万无一失嘛?”
“万无一失?我卿黄山什么时候有失过?”
师伯虽然在说话,可身子只是在小池塘当中不断的沉浮,他需要这方池塘来给他温养身体。
“你说说你,当初让你好好修行,你偏不,你好好修行了,还需要跟我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子待在这个洞里面?”
小师叔瞥了他师兄一眼,对他师兄的话摇摇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那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他现在在闭关,看在金阵当中到底有什么东西留给他。”
小师叔撇了撇嘴道:“能有什么东西啊?东西再多,能有我卿黄山厉害?”
“我卿黄山自然很厉害,可也只是天地后生的,不是天地先生的,我猜想先前那个无缘无故之人就是天地先生的人。”
“天地先生?神神怪怪?”
“自然不是神神怪怪,而是天上面的东西。”
小师叔叹气道:“哎,我早就听说了你们这群人修行修的是仙,让自己成仙,飞升上天。”
师伯怒斥道:“混账东西,什么叫让自己成仙?你虽然境界低,且过于怠惰,但也是修行之人,吾等修行之人为得是追寻大道!”
小师叔知道他师兄看不见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学着他的语气在那里无声的重复着师兄的话。
“据说天地之间共有三十三重天,三十三重地,每一重地、每一重天都是时间的结果,重重不同。你不信的话你看现在的这个无缘无故的人他就是来自我们脚底下的那一重地。”
小师叔对师兄的话不可置否,但是他还是不想听他师伯说这些话。
说来说去,都是相让自己去修行。
这修行有何好处?
小师叔早先只当是一个乞丐而已,每日巴望的只是一日能有一餐饱罢了,现在就是能达到一日三餐,其他便无所求。
现在他修行境界不高,可足以让他养生活七八十岁,非要去修仙,修仙修得不好身死道消。
“师兄当时是你自己说的,修行是夺天地造化,会有业果上身,弄不好就得身死道消。我还不如就当个普通人,就是一个春来秋去,生长衰败随自然天道呢。”
在池塘里面的师兄没有再多说一句让自己师弟修行的话,毕竟自己这一脉对于自己师弟有愧。
吴钩还在那里感受金阵给他留下来的东西,体内金光和黑光轮转流动,看上去十分诡异。
现在卿黄山的年轻一辈弟子都盘坐在自己那一脉石桥上,盘坐养神。
徐白衣这一脉的弟子,吞吐呼吸之中有万剑共振之鸣。
李堑这一脉的弟子,吐气吸灵有剑气凌厉之感。
柳适穹的这一脉,则是人人持刀而坐。
每一脉都有其一脉独特之处。
而卿黄山弟子更是相信,自己一脉之力就抵得上其他宗门一门之法。
百里之外的元宗门龙文铭和张文香隐隐看到了卿黄山上的各种异响。
“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