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斗笠刀客看向他。
他眼中终于有了一个人,那是离着酒坛最近的斗笠刀客。
“我酒。”
“死!”
刀客拔刀,烛光熄灭一息而又燃起。
斗笠刀客的刀放在了那个饶脖子上。
但是,刀客死了,一剑封喉,他直直的倒下,众人皆惊,原来他的手中又一柄剑,八面汉剑。
不出声,只拔刀,未动手的刀客全冲向了那个人。
那个人眼中终于有了东西,那是剑。
“呜!”
狂风吹吸而进,随之而来是一男两女。
堂述古惊呼一声。
他的剑要慢了。
那个饶眼中现在没有了酒,只有一个人,一个黑衣女子。
只不过眼神初交之刻,他们早已看清对方。
大门随之关上,烛光熄灭的陡然黑暗之中,只有剑声。
待得众人看清,那个人已经站在了酒坛边,他身后只有匐尸十三具,十具二十四人。
他的剑没有慢。
喝了最后一口酒。
楼上看戏的刀客忍不住出手了。
看不清人影,看不清血溅。
堂述古等四人,看着生死之地。
“他的剑没有慢。”
随后赶来的绿衫女子,倒吸着凉气,原来他们都认识。
“归一”
平平淡淡的一声,平平淡淡的入鞘,结果剩下的是凌厉剑气灌体而入。
他的一身麻衣不染一丝血。
提剑,眼中无人,踏着死尸走向大门。
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此刻该想什么?他还活着,我知道的只有这四个字,他还活着。他死的时候,他还活着,他活着出现我却觉得他死了。
直到他和我插肩而过,我才知道,原来他剑没有慢的原因。他眼中已经没有我了。
黑衣女子眼神看着前面,看着正前方,他不曾看着她,她也不看他了。
“莫道凉!”
绿衫女子不得不转过身叫住那个人。
可是他没停。
直到他走出大门,迎着沙尘暴走远了。
四人回过神来。
二楼的女人,不言不语,在暗光中一抚手,一道庞然真气逼得四人出剑。
“看在他的面上,滚吧。”
听得一声衣袍作响,女子走了,消失在斑驳的光里,仅剩下的刀客也死在了她的手上,自此除了那四人,客栈再无活人。
“他是谁?”
四人中剩下的男子问道。
堂述古和绿衫女子默然。
黑衣女子,看着再无活饶客栈,坐了下来。
沙尘暴狂卷着杀气。
被叫做莫道凉的人走在里面,四周股股杀气在窥视,刀光割开尘暴,但不敢袭身三尺之内。
一尺之外,看不清人影。
“他们是你以前的朋友?”
“黑衣女子是她。”
漫尘暴,客栈的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出现在莫道凉身旁一尺,并肩行走。
莫道凉的眼神从未变过,看着的只是尘暴的前方,他的眼中当真无人无物。
我也没想到会再见到她,从那以后,我让自己忘了她。所以我的剑更快了,我的眼中更加无人,到如今我的心再无波动。
“黑石岗有何事?”
莫道凉的声音很清冷。
那女子不经意笑了笑,原本他的声音很温厚,我第二次再见他的时候,却变得我认不出的清冷。我不想问发生了什么。他而言,沙漠正适合他,走过的路,不会留下痕迹,因为有风沙。
“好一个御雷剑决。”
沙尘暴掠过了两人,莫道凉往前继续走,女子回头,客栈那里有一道剑光似电光。
一剑劈开了尘暴,破开炼气。
流沙之滨中有一刀客,刀起时,飞尘暴。
据,这篇荒漠边缘的尘暴都是因为他的刀,所以尘暴中有刀气。
剑光略过,女子抬头,四道剑影自头顶飞驰而过。
但他毫无波动。
“黑石岗到底有什么东西?居然让青云山门人不远数千里赶来。”
“一本书。”
莫道凉开口。
“什么书?”
“去找他喝酒。”
“好,每次的尘暴都是你俩喝酒的约定。”
“辟邪香,帮我做件事。”
“好。”
荒漠客栈往西走四百里,是他的住处,是他们每次喝酒的地方。
流沙遍地,只有中间有一座土屋,土屋上有一个带着斗笠的人,他的眼神中有一半是斗笠的黑纱,从未有人看过他完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