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钩体内一股力量不受控制将要冲出,他连忙运行功法压住。
磅礴的力量自吴钩眉心间冲出,力劈华山的刀意悬在他的头顶。方圆十丈被吴钩体内溢出的磅礴力量席卷开去,掀起土皮,灌木碎叶乱飞。
唐唐唐被吴钩一吓,抢过架在篝火上的野兔,飞速退去。
吴钩丹田处,黑色气旋如同旋涡,旋转之时将吴钩经脉处地元气尽数吸纳而入。
速度之快如同鲸吞。
“吴钩!”
在十丈之外,唐唐唐大声呼喊,他见吴钩皮肉快速瘪下,只不过数息时间他就形如枯槁,十分吓人。
吴钩眉头紧皱,未曾想到体内丹田的诸大日吸纳元气如此之快,在如此下去自己会被吸干而亡。
“起!”
吴钩神思闪动,散布四周,他引入地元气入体。
狂风大作之间,吴钩干瘪的皮肉渐渐恢复,以他为中心掀起了飓风。
唐唐唐只得再退,再退,再退。
他站在白格山腰上看着山下风眼当中的吴钩,可见股股地元气随着他呼吸吐纳涌入他的体内。
“我的哦,还得是书院先生嘛。被人追杀也是抱一境的,现在地元气居然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这可是我第一次见过吸纳地元气入体的人哦。妈诶,他身体啷个受得了?”
唐唐唐咬了一口兔肉,抬头看上白格山山顶,实在不行得去找那位僧人助吴钩一臂之力了。
“也不晓得是囊个原因。”
唐唐唐得对,吴钩的身体如何受的了?
若是普通人决然受不了这等元气入体,可偏偏吴钩在漠北练就的是人术秘要,练得是体魄经脉,在书院又走了那一条可痛碎心脉的漫漫长路。
吴钩心中焦急的是体内那丹田当中的诸大日的气旋,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不断的元气涌入体内,他并无一丝把握能够掌控,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会被元气弄得裂体而亡。
无奈之下,吴钩只得运行功法,自诸大日丹田而起,引气入经脉,运行周。
唐唐唐坐在了白格山山腰上,看着静坐的吴钩,现在狂风停歇,可地元气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体内。
“好奇怪哦,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现在还在吸纳地元气,也不晓得他是个囊子的修行法门。”
看上去吴钩安然无恙,只是静坐,唐唐唐觉着他并无大碍了,也没去山上找到那位僧人。
吴钩不知外面情形如何,周运行便是一一夜,待第二体诸大日的黑色气旋稳定下来,吴钩松了口气,调息已毕。
“唐唐唐?”
吴钩睁开眼,四周满目狼藉,不知唐唐唐去向,张口大喊数声。
躺在树杈上的唐唐唐被吴钩喊醒,身子一跃,从白格山腰的悬崖处跳将下来。
吴钩听见风声,寻声一望,确是唐唐唐自悬崖跃下。
唐唐唐即将落地,脚步连踏,似走下楼梯,地面被他凌空踏出数个脚印。
“你跑哪去了?”
唐唐唐指了指山腰,道:“你昨的样子骇死人咯,我只能跑上去了。”
“这是给你在山上摘得野果子,你吃吧,吃了我们就赶路。”
唐唐唐手上用一块布抱着些许果子,递给了吴钩。
此刻吴钩肚响如雷,他大口吞咽着新鲜的果肉,对唐唐唐道:“我们赶紧离开这,我感觉这片山脉太奇怪了。奇怪的荒漠客栈,奇怪的僧人,还有我昨在这也差点被害死。”
吴钩的话唐唐唐听懂了七八成,他的嘴里被果肉塞住,话又怎地清晰?
“那就边走边吃!”
唐唐唐帮吴钩捡起地上的横二刀,唐唐唐颠吝横二刀,道:“你这到还挺沉的。”
两人一路往白格山南边跑去,算不得奔跑,也算得上是跑。
吴钩在前开路,横二刀再一次变成了开山刀。
等他们两人再山坡上一跃,飞落十余丈时,他们就站在了金帐王庭的草原上。
吴钩笑道:“终于是走出来了!不用在那鬼山脉里钻林子了,哪怕日头再大,林子里也难以看见阳光。”
比吴钩还要高心是唐唐唐,他大喊道:“老子终于终于终于出来了!”
“等等!”
吴钩伸手拉住了想要在地上打滚的唐唐唐,他道:“我觉着有人在盯着我们。”
“不会是上次那个老媪吧?”
吴钩摇头道:“不会,她上次已经立誓了。”
唐唐唐却道:“你哈儿,她的是不追杀,不追杀,又不是其他的。比如围杀呢?比如喊别个来杀我们嘞?”
话还没有完,一个人从远处的山丘上走了过来。
“看咯,我对了。”
唐唐唐指着那个人影道:“一定是老媪找的人,我们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