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多余了吧?
“慢点,慢点。”
身宽体胖的潘达抹着头顶的汗水,追着一只黑白相间,迈着内八字,摇头晃脑,肥壮的食铁兽,追到了这片竹林里。
食铁兽听见潘达在身后叫他,屁股在地上直接一座,立着上半身,伸出它的双爪保住潘达的大腿,然后咬了一口。
“诶呦,别咬别咬。”
食铁兽松开潘达的大腿,一摇一摆的冲到了子康身前的凉椅上,它那大脑袋上的耳朵,几近要掉下来了。
“诶,诶。”
躺在凉椅上身穿一声素白衣袍,白发白须,眉目之间依稀能看见以往潇洒俊逸的夫子感觉到一头猪压在了自己身上。
他睁开眼一看,食铁兽一嘴咬在了夫子的发冠上。
“别咬,别咬。”
夫子赶紧护住自己的发冠,潘达追上来,搂着食铁兽的两只前爪提了起来。
“诶呀,潘达啊,你怎么又让它跑上来了,我这都是好不容易种活的湘妃竹。”
夫子伸出手揉着在潘达怀里与潘达作斗争的食铁兽的大头和耳朵,一边埋怨潘达。
子康在一旁却道:“夫子,这是食铁兽当时原本是您在山中所得,带到了书院,您让师弟照料,可这书院除了湘妃竹并无其他竹子了。”
夫子揉完了食铁兽的头,转过头来对子康道:“你就不能再种些竹子?你好歹也是书院现在的大弟子,这点事做不了主了?”
“夫子啊,我原本打算在山腰处再种一片竹林,可夫子您那时那里您要用来种些瓜果蔬菜。数里范围的山腰被你挖了田壤出来,种下瓜果蔬菜之后,便让宽师弟来管理。”
“你看,你宽师弟种菜种的比你好多了!”
夫子气恼,起了身,看见身旁的食铁兽躺在地上,拿着潘达刚看给它的湘妃竹大嚼特嚼,气便消了下去。
“夫子,夫子!”
素十二举着自己手中的画卷,气喘吁吁的跑上来。
夫子看见素十二的样子,道:“你拿着画卷来干甚?我要的杏花楼的酒菜呢?”
等素十二跑到身前来,夫子拍了素十二脑袋一巴掌,道:“该不会是你在路上把我的吃了罢,好啊,你个孽徒!”
“诶呦,诶呦。”
素十二吃痛了两声,将画卷打开了,他道:“陈大家今日发了好大的火,让我把这带给您看看。”
夫子接过素十二的画卷,看见画卷上所画的人,头皮一阵发麻。
子康见状不对,在旁道:“夫子,您莫不是又得罪了陈大家了?若是如此,弟子觉着您还是亲自上门道歉的好。得罪了人还让人给您做吃的,这不大合理。”
“闭嘴!”
夫子揉着太阳穴,再看一眼画像上的人,赶紧让子康拿走画卷。
“惨喽,惨喽。”
夫子从凉椅上捡起自己掉落的玉佩,就往山后跑。
“给我出来!”
刚跑没几步,一声怒喝传来。
子康放下手中扇子,往自己的住宅走去。
潘达直接扛起食铁兽,往山下跑。
“师兄等等我。”
素十二跟在了潘达身后,一边揉着食铁兽的脑袋,一边往后看。
夫子灰溜溜的一顿跑,却跑不过陈大家。
她落在夫子身前,怒气冲冲的道:“你将此事与我个清楚!”
“这,这,这。”
到此处,夫子一时言语堵塞,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