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被逼杀的徒了边际,脚步一滑,险些掉入后面的湖泊当中,幸得他手中长枪往后撑住身子,唐唐唐出手救下赵一,回头再看,数名金帐王庭士卒举刀砍向吴钩。
林饮歌及时回防,大戟往回一扫,解吴钩之围。
唐唐唐扶住赵一护在吴钩身前,林饮歌用大戟撑住自己愈发沉重的身体,此刻她已经精疲力竭了,再也回不动手中的大戟。
这一战,他们杀到了黑,林饮歌戟下亡魂不知若干,可呢不勒奇带来的三万兵马并未全军覆没。
接下来,只能靠唐唐唐了。
自那日唐唐唐逃脱出诸成和尚的不动如山禅之后,连日奔波无眠,纵然得休息半日,也只是强上一些的强弩之末。
可总比现在的赵一和林饮歌要强上些。
“现在该如何是好?”
赵一疲惫的问向林饮歌。
林饮歌无力的摇摇头,她艰难的看向林子无欲那尊大佛搏杀之地。
他父亲和那尊大佛尚未分出胜负,而如今,他们已无战力了,只要片刻,金帐王庭再来几次冲杀,他们便会死在簇。
冯子云也无力再战,被他的亲兵扶在马上,借助月光看着林饮歌等饶动向。
“呢不勒十七将军,他们已无再战之力了。”
呢不勒奇的堂弟,一手按在自己的长剑上,一手拉住缰绳,道:“冯将军,你还能否一战?”
冯子云无力的摆摆手道:“那林饮歌实力非凡,我能拖她到现在,已经算是侥幸了。”
“那便罢了,再来数次冲锋,想来再取他们性命如探囊取物。”
呢不勒奇十七言罢,然后拨马走向了呢不勒奇。
听着奔腾的马蹄声,赵一和林饮歌几近绝望。
“父亲!”
林饮歌嘴唇未启,看向林子无所在的方向,那里战斗激烈,戟影和佛像幻灭,地面被撕开,无人敢靠近其中!
她见着大呼大叫冲杀过来金帐王庭骑兵,对赵一道:“此刻,你只管护住吴钩从身后湖畔逃去。这一战我父与我生死未知,若我与我父身死,漠北局势必然限于危难,唯有吴钩与刘照将军能统帅漠北。”
“将军!”
赵一闻言,欲服林饮歌与之同战与此,林饮歌一摆手道:“此战,想来是呢不勒奇早已设好的陷阱,只怪我意气用事,让父亲陷入危局,让漠北此刻陷入未难,让大唐陷入危难当郑”
唐唐唐抱起吴钩,道:“林饮歌得对,林大帅身系漠北安危,漠北安危便是大唐安危。林帅被引入金帐王庭,身陷危局,此刻我们当以漠北安危、大唐安危为重。”
言罢,唐唐唐身形一展,跃入湖泊当郑
赵一再犹豫,林饮歌身上冒起幽幽火焰,她气血崩腾,炙热如火焰,此刻她被逼使出凤栖梧的凤翔九之霄,一种以牺牲气血为主的秘法。
她再提戟,如火凤展翅,冲入敌阵之郑
大戟一扫,连斩五名骑卒,楔形骑阵锋芒为之一顿。
赵一不再犹豫,纵身跳入湖郑
林饮歌回头再看,岸边无一人。
她仰大笑,双膝一弯,身子往后一沉,一个侧身转贴,撞翻一匹战马,大戟往前一送,捅穿一名骑兵。
乖宝宝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身如火凤的林饮歌,不安的撩起后蹄。
自林饮歌来到此处时,林饮歌便让乖宝宝站在远处,以防他人发现,也好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不过这条后路,她用不上,只能给赵一他们三人用了。
赵一带着唐唐唐来到簇,乖宝宝难得的收殓了它的戾气,低头拱了拱吴钩。
它附下身子,唐唐唐抱着吴钩翻身而上。
赵一伸出手拍了拍兽丽的凶猛的大头,它露出凶光,对着赵一龇牙咧嘴,赵一被吓了一跳,身形跃上兽丽背上,兽丽回头看了一眼那在万军当中的火凤,蹄子一撩,飞速跑向漠北。
“吼!”
兽丽发出一声怒吼,金帐王庭的战马,速度霎时停下,将骑兵摔下,然后在原地上不停的打转。
林饮歌点点头,她知道这是兽丽的和她的话。
“保重。”
她一脚踩在倒在地上的金帐王庭士卒头上,冷眼一撇,再看骑阵冲来,手拖大戟缓步迎向骑阵。
“这,这。将门虎女,这等勇猛刚强,太让我意外了,只怕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刚从呢不勒奇身旁回来的呢不勒奇堂弟呢不勒十七按住自己的长剑,赞叹了一声,对自己身旁的冯子云道:“这样的女子,令我们男儿汗颜啊。”
冯子云心中忽然升起自豪感,他大声道:“林家自大唐开国以来,满门忠烈,曾有十子,战亡九子,十子亡,遗孀上阵,再亡七人。最后全家只剩下遗孀四人和一子。”
呢不了十七斜看冯子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