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漠北如今只有狼烟传来尚未有任何战报递呈,您看如何是好?”
早朝散了,大明宫内,太子、三皇子、内阁、中书省官员、尚书省官员、六部主官,武勋世家三十余人分列两旁。
军部尚书站出来,此刻他们军部任何战报都未曾接到,对于漠北到底是什么情况,一无所知。
“皇上,不得再多耽搁时间了,无论收或是未收到战报,都需即可遣兵调将。如果再迟疑,金帐王庭骑兵绕过漠北城,由千里走廊长驱直入,战火烧至关内,那时在关内动兵,得不偿失。”
“末将认为,必然要在千里走廊之中堵住漠北缺口,让战火不至蔓延在关内,导致民不聊生,民乱四起。”
话的乃是秦老国公,秦知武的爷爷。
他白发白须,却中气十足,身穿兽头铠,赌是不怒自威。
“嗯?民乱四起?”
话的是内阁学士,他阴阳怪气的道:“老国公何至于此?民乱四起乃是乱世之象,现在是明君在位,盛世富强。老国公是再如今不是明君在位?”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本大爷话关你什么事?阴阳怪气,丝毫没有我大唐男儿勇武之风,平日里你最喜欢克扣剥削漠北军的辎重军粮,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不就是你儿子不争气,被饮歌给打成了太监了嘛。儿子阴阳怪气,老子也阴阳怪气。”
老将军话粗声粗气,他话他身后的那些将军皆是手按住腰刀微微转过身,看向对面一列的文臣。
“昨日早朝你们谈论个不停,当这么多年和平盛世臣子,却忘记了非战之战,乱国乱民。你们这群肮脏祸!书院先生的教导你们都忘了!书院就在城外,要不要老夫去请夫子啊!”
话的学士,倒还真是没有入过书院。
他这话一处,文臣当中一阵骚乱。
“老将军此话的不当啊,这话让我们这群书院出来的学子听得不大舒服了。书院先生的教诲我们从未敢忘记,我都还没有话,老将军就连我也骂进去了。”
中书省中书令程文简完,他身后六位中书省舍人异口同声的道:“老将军此言不妥,杜大人是科举入官,我等是书院学子。”
中书令程文简继续道:“不妥不妥啊,老将军骂错人了。”
中书令,掌佐子执大政,而总判省事。
中书舍人是中书省的骨干官员,掌侍进奏,参议表章、草拟诏旨制敕及玺书册命。因其所掌皆机务要政,故特规定四条禁令,即禁漏泄,禁稽缓,禁违失,禁忘误。他们可以就各地所讨论的军国大政及报上的奏状,发表自己的初步处理意见,并签上自己的名字,谓之“五花判事”。
毫无疑问在大明宫内,职责最重,权力最大的一群人话了。
李映生闭着眼睛听他们在底下话,底下一群大杂烩,书院学子、各地士族、寒门学子,不同的背景,一群不同立场的人。
老将军呵呵一笑,讨了饶,继续道:“我这嘴巴错人了,我还以为他是学院学子。”
李映生昨日早朝接到狼烟之后,趁其机会,罢一部分士族的官,杀了一部分士族的官,这些官员多数都与太子和三皇子相交。
“皇上,末将敢领十万大军守住千里走廊,以探漠北战事。”
“皇上,不妥。秦老将军,年老体迈,领军在外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
“别吵了!”
李映生一把捏住一旁的砚台,猛地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脆响,回响在大明宫内。
刚才发言的裴大人,被吓的收回了话。
程文简迈出一步,道:“皇上,漠北战事不明,微臣认为,当选一员经验丰富、能征善战之人守住千里走廊。进,此人便可零时统帅漠北,镇压漠北驻军,与金帐王庭在漠北一战退,此人能死守千里走廊,不让金帐王庭迈过一步。同时北境行台需要西移,进以控漠北右翼,用以支援出军漠北退,用以钳制金帐王庭。”
“其二,各地军粮辎重,需十日内调配酒泉关,以供我大军进退之用。”
“其三,各地安抚民众,当地驻军需巡防城池,以防有心之人民变。”
“其四,调配兵力三十万,用以反攻漠北。”
“其四,北境关闭互通之市,对其贵族施以间计,乱其军政。”
剩下的话,程文简没有在继续下去,而是拿出早已写好的奏章,上有以此削藩镇职权的策略。
这是他昨日与杜君周商议结果。
李映生接过翻了一下,不大感兴趣的放在一旁,道:“爱卿奏章,朕日后再看。”
“秦老将军?”
“臣在。”
“你可敢领军啊?”
“皇上,我有什么不敢的,只是有些人不太喜欢我领军,想要借此机会提拔青年才俊而已。”
秦老将军倒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