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您怎么又回来了?”
贺山远坐在了老道原先的位置自斟自饮,随后许少青的师父又走了回来,坐在了贺山远的对面。
“山远,你觉不觉着今日之事有些奇怪?”
贺山远不在意的笑道:“师伯哪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您忧虑了,陈扶之虽是道门的下一任掌门,不过。”贺山远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做了个鬼脸,摆了摆手。
“罢了,他这人话做事确实是经不过大脑。可他的事不得不防,你和你师弟一起去一趟漠北吧,将此事于林子无听。我们卿环山这么多年从未理过世事,也不知是不是阴谋,让这位擅长权谋朝堂之术的大将来想吧。”
老道一挥拂尘,手中道决一捏,片刻之后莫问凉走了过来。
“师父,师兄。”
“问凉啊,你和你二师兄一起去一趟漠北吧,你的咫尺涯已经炉火纯青了,带着你二师兄,应当花不了几日的时间。”
莫问凉听着要去漠北,微微一愣,问道:“师父,去漠北干甚?前些日子才从漠北回来。”
“这些话你们两师兄弟路上,这是金锭子,下了山你们自己省着点花啊。”
老道从怀中取出一枚金锭放在茶座上,起了身,往卿环山的千金阁去了,这些日子山下的信客颇多些患病,千金阁中制药草药有些忙,老道前去帮帮手。
贺山远饮完茶,放下茶杯,将金锭收在怀中,站起身,提起自己的剑。
“走吧。师弟。”
贺山远伸了个懒腰,抻抻筋骨。
“又要出门,真的是。”
莫问凉却有些不愿,先前出一趟门就让他心力交瘁,身体疲乏。足足睡了四才睡醒。
“师兄上来吧。”
莫问凉一弓腰背住贺山远。
“慢点。”
陈抚之只觉着自己身旁卷过一阵狂风,吹得自己身子有些发冷。
忽然他见四下无人,纵身飞下山去,在山舞当中只看得见他一身被贺山远滑坡的衣裳缓缓飘落,人不知所踪。
此时,昏睡了四的许少青又醒了过来,那原本照顾他的四个道士偷偷的在瀑布戏耍。
许少青一身单薄的蓝衫,端起一张板凳,坐在屋外,山风寒冷,吹得他咳嗽不已。
“少青,你伤势未好,怎么坐在外了?”
许少青的师父走了过来,语气当中颇有责备的意思。
“师父。”
许少青站起身,欲施礼,老道拂尘一扫,许少青便又坐了下来。
老道坐在许少青身旁,沉默不言,许少青也不知些什么,两人就如此同坐沉默。
“师父,我的伤势还有的救嘛?”
老道叹了口气道:“少青,你自幼在我身旁学道,吃过不少苦,但你却从未想过放弃修道,你也很有赋,也很刻苦,我很欣慰。可如今你的伤势却不足以让你再能够修道了,我希望你和你孙师叔学医。”
许少青沉默了很久,四个道童嬉闹着跑了回来,看见老道在这吓得低着头不敢话。
老道一挥拂尘,回头一看,道:“少年心性喜玩闹,你们再去玩一会再回来吧。”
四个道童一个接着一个往回走。
“师父,真的没有办法了嘛?”
许少青双眼发亮,他盯着老道,可老道难以将事实吐出口。
“你所习练的只是半部无字书,如果现在能够找到另外半部无字书,或许还有希望。”
许少青嗯了一声,他知道卿环山的情况,甚至知道当时道门围攻卿环山的原因,便是为了无字书和那位七尺双手剑强者。
可最后,卿环山只剩下了半部无字书,剩下的半部卿环山无人知晓。
“这是万古迷烟,一会我将用搜魂大法让你梦回久远之前,看你能不能从梦中找到另外半部的下落。”
老道看着许少青失落颓败的模样,心中不忍,从怀中取出一节紫檀香。
“这是我在境地里面求来的。”
“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江湖是不是就等于侠客?”一个老道雨后的茶棚捻须慢里斯条给周围避雨喝茶的人听。
眼睛一瞥座子上的茶碗,气定神闲的笑而不语,忽然叹气忽而感叹,卖茶的老汉倒也觉得好笑,看老道端着摸样也索性给他几分面子,倒了一碗凉茶水。
老道咕咚喝下一口,赞许的道:“年轻人做的不错啊,做的不错。”
周围人笑了笑,卖茶的老汉看上去不过与这老道士差不多,居然叫别人年轻人。
老汉不介意,拿过凳子坐在凉棚外面,看着雨帘和树林不知作甚。
“其实江湖啊只有两种人,出名的人和过路人。我其实也不过是过路人,我记得那次我去青州,在流风山下张家村看见一群大汉在一个牛棚那里围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