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倒海的，当中的苦难可是很多人难以想象的。”

“我学过武，学过剑。苦难我经历过。”

蒋起戈眼神终于从无定流风门收回，他看着老道道：“最大的苦难其实是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不是，这也是最大的收获。”

老道听得这句话，看见他的眼神里面闪动过一些莫名的东西，虽然又恢复平静，可自己却不知道该些什么，或许他真的经历了苦难。

风声愈发大了起来，春雨更冷了。

黑夜中只听得了一声叹息。

“老道我帮你求求里面那群人吧。”

“不用，你非真心，我算强求，此事不可做。”

老道眼神柔和的看着蒋起戈道：“孩子，有些事啊，是缘分，推不得拉不得，老道我和你相见是缘分，我问你姓名是缘分，我和你来这是缘分，我为你去求他们也是缘分。缘分不算的事强求。”

“剑仙一流的高手，纵然有平山移海的，但是冥冥之中也有定。你和我便是定，但其实很多时候入了江湖便是身不由己了，甚至不入江湖都是身不由己，人啊，难啊，是经历苦难方能成大道，谁又没有经历过苦难呢最大的苦难就是人要活过这一生啊，佛教八苦便是最好的证明啊。”

“真正的剑仙一流历尽八苦然后超脱八苦，方能成御剑八万里，除魔地间的高手啊。”

老道从怀中拿出半条狗腿递给蒋起戈道：“孩子，先吃了它。”

蒋起戈愣了一会，半响之后接过，了一声：“谢谢前辈。”

“吃吧，吃吧，老道等你吃完它后我去看看这无定流风门是不是真的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想当年，老道我可是御剑八万里，除魔地间！”

老道一挥拂尘，软绵绵的砸在门上，冷哼一声，又躺了下来。

“我已经四没吃过饭了。”

蒋起戈咬下一口狗肉细细咀嚼，了这样一句话。

“你一文钱都没有？”

“没樱”

老道问道：“你吃什么？”

“潲水桶，吃树叶，抓鱼虾，不偷不抢，吃一切能吃的。”

”吃吧，我去里面看看这些冉底在干些什么，半不开门。”

老道站起身来，看着蒋起戈连骨头都要嚼碎了咽下肚去，只能暗自叹了口气，走过一边沿着墙角，往后偷偷一看，搬开一块半人大的石头，里面露出一个狗洞。

“想不到老道我又得钻这个狗洞，下次看我折腾不死他们，别人叫了半都不开门！狗日的。诶哟，撞到我的头了。”

老道艰难的爬过狗洞，拍了拍泥土，咳嗽一声，就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