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和他相搏呢?”
“寒雪现在没有杀饶心思,所以放他一马。”
衣胜雪看了一眼衣寒雪消失的方向,继续道:“所以,他和他相搏,以免断客继续跟在他的面前。”
自己的胞弟自己最清楚。
“你们先走吧,我去找找他。”
衣胜雪乘剑气而去。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看你为何如今没有了杀心,连一个断客都可以在你面前夺你的下第一。”
“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弟弟,就自然关我的事。”
“是嘛。可你我之间谁的剑强呢。”
衣寒雪拔剑,剑出的那一刻,剑尖就到了衣胜雪的眉心。
在他的身后有遮蔽日的剑影。
可只有一丁点,一丁点的距离,他便能刺进衣胜雪的眉心。
但这一丁点之中,如同千里之距。
衣胜雪脚步退后数步,右脚向后落下最后一部,周身劲气激荡。
衣寒雪撤剑,撤去之后,那遮蔽日的剑影瞬间杀来。
有一剑,衣胜雪有一剑,这一剑将那遮蔽日的剑影刺开缝隙,一道莽然的剑气自缝隙当中冲出。
衣寒雪持剑一斩,斩在如龙的剑气之上。
剑影如煌,却进不得衣胜雪身前。
他在剑影当中闲庭信步。
“你的剑道呢?使出来让我看看。”
“关你屁事。”
衣寒雪怒喝一声,剑随身走,使得却是御剑术。
使得是真剑。
“一剑!”
衣寒雪一剑刺出,这是他的剑道。
衣胜雪拔出了剑,他的剑已经锈迹斑斑了。
而正是这锈迹斑斑的剑让地变色,衣寒雪的剑在颤抖。
一剑,什么是一剑,便是这一剑可以平定所有的事。
他递出的一剑,平淡无奇。
所以下一刻,剑影消失的也是平淡无奇。
衣胜雪和衣寒雪相对而立,两人中间没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你的剑道,一剑,真正的一剑。看来这下第一剑客的名号还是你的,想不出来底下有谁能够在你这一剑下活下来。”
衣胜雪顿了顿,继续道:“或许漠北军林子无?或许京城里那个专门砍头的?”
“你有没有把书院算进去?”
衣胜雪哑然失笑,道:“这怎么能将书院算了进去?”
“那边是废话。”
“告诉我,是谁在追杀你。”
“关你的事?”
“下第一的剑客,能够被人追杀的没有了杀饶心思,这个人一定很厉害。”
“可是你,不是把他给引来了嘛?”
衣寒雪目光看去,在林中缓步走来一人,一身黑衣的女子。
她的剑让衣寒雪难睁开眼。
“你是谁?”
“卿黄山李堑。”
“我只听过卿环山。”
李堑的神色很冷。
“我听,大唐里最厉害的地方是书院。你,是书院先生?”
李堑看向衣胜雪。
衣胜雪点头道:“我是。”
“带我去见你们夫子。”
衣胜雪看着李堑,道:“请问,有何事?”
李堑看着衣胜雪,随后拔剑。
衣胜雪面临的却是练剑以来最大的敌人。
同样只有一剑,这一剑让衣胜雪呼吸都为之一窒。
“住手!”
一声急促的高喊。
吴钩跑了过来。
“是你。”
李堑认出吴钩。
“对对对,是我。”
“这是大唐,这是大唐。你怎么回来到这的。”
吴钩的话语有些凌乱。
李堑收了剑,道:“我不知道。我醒来时,就在这里了。”
“卿黄山,已经不在了。”
李堑出这句,有些眯眼。
“我带你去见我师父,他是这里最强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