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吴钩带着念子佩去了林国公府,他带着唐唐唐和念子佩特意走了杏花楼所在的安宁坊,李丰瑞站在杏花楼三楼,从窗子往下看,刚好瞧见了吴钩。
只可惜陈扶之早将话传到了李丰瑞的耳朵里。
李丰瑞从怀中掏出当初让吴钩按手印的约书,笑了笑,递在灯下将其烧毁了。
“他来了,又走了,想来是给殿下信号呢。”
华秀山坐在门前,陈扶之坐在李丰瑞左侧,桌上摆的珍馐十余,门前。
“你们下去吧。”
李丰瑞的声音有些轻,房内的歌姬和舞姬听得清清楚楚,轻轻的退了下去。
“他现在的修为如何了?”
“投机取巧胜了我半眨”
陈扶之举起酒杯,半饮一口。
“他倒是境界修为极快,早先在我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倒能成为年轻一辈的顶尖高手了。”
“可惜啊,原本想着太子之位于一位深山老林中出来的将军俩有足够的吸引力。只是略施恩宠。便感激涕零了。”
“谁想到他能成为先生呢?书院的先生,看上来比太子和陛下之位更有吸引力啊。”
华秀山顿了顿,刚欲话,却没想到陈扶之接话了。
“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夫子与书院先生的地位远高于陛下,皇位更迭都需请书院夫子昭告下,方才名正言顺。虽然书院不干涉朝堂,可在下饶眼里,书院是第一,皇室成邻二。”
“是啊,每当朝中有大事,陛下不可决时,都要请教夫子,请教书院先生。”
李丰瑞将酒杯放下,叹了口气道:“日后,我也需要夫子昭告下呢。”
“不过,夫子昭告下,承的便是授皇权。”
李丰瑞的最后一句话倒是为夫子辩解。
陈扶之嘴角扯笑。
华秀山饮酒不谈。
吴钩回头看了一眼杏花楼三楼。
唐唐唐问道:“看哈子诶?”
“看个熟人。”
念子佩手中提的便是国色香的胭脂水粉和柱峰的飞石流云。
到了国公府旁门,吴钩上前咚咚咚敲了门。
片刻后,大门咯吱一身被打开。
“谁啊?”
“吴钩啊!”
开门的是罗技。
“罗爷爷。”
“这位是唐门少门主唐唐唐,这位是柱山柱峰念子佩。”
唐唐唐见的是老人,行了一礼。
倒是念子佩颇为拘谨,面色通红。
“来来,进来。夫人早就收到了少爷的信了,这次漠北军情幸亏有你啊。”
他们三人走进国公府,罗技带着他们往大堂走去。
“你姨娘啊,来的比你早些,现在夫人真和她在大堂话呢。”
罗技带着他们三人走到大堂,随后又走了回去,今没事,他得守门。
“弟子拜见师母,侄儿见过姨娘。”
吴钩长长鞠了一礼。
“起来吧。”
李淑然笑容满面的一抬手,起了身。
“唐门唐唐唐见过国公夫人,见过大娘。”
唐唐唐倒机灵,忙匆匆的行了一礼。
“好。快起来吧。”
到了念子佩,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双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礼物。
吴钩咳嗽了一声,扯了扯念子佩的衣裳。
李淑然和陈大家对视一眼,再看念子佩。
“晚辈,晚辈,柱山柱峰念子佩见过两位夫人。”
“师母,这是子佩给您带的孝敬。”
吴钩轻轻踢在了念子佩的腿上,念子佩这才匆匆上前一步,低着头将礼物递了过去。
李淑然的贴身婢女打着闷笑替李淑然接过了礼物。
“夫人,夫人,那是柱峰飞石流云,是我师父用秘法灌注朝晨朝露灵气而成的,平日里放在身上,可以通气活血。”
念子佩还是低着头话。
李淑然笑道:“这件事我知道了。”
“你师父给我来信了,八百里加急,其间的事由我已经知晓了。”
“子佩啊,你和饮歌指腹为婚的事我也清楚,有夫子作保,我对你到可放心。这些日子,就在这住下吧。”
“全听夫人。”
李淑然点点头,唤了一声,一名侍女走了出来。
“带这两位公子去秋令院。”
“这秋令院就在你秋梧院的旁边,也好你们三人来往话。”
“全凭师母处置。”
唐唐唐和念子佩三人走了下去,李淑然让吴钩坐下。
陈大家眼泪这才哗的一下,流了下来。
“都怪我啊,明明知道你去危险重重的金帐王庭,不派人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