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起戈走出石室,却发现现在依然近黄昏,斜阳夕照正对山峰,洒下一层远去的的金红色。
他抓着野鸡的翅膀,忽然感觉身子不对,原来是自己之前和那个女子的打斗所受的内伤全好了,如今只不过双手上还有伤势,但也无什么大碍。不知道是自己的师父给自己疗伤,还是那柄剑的威力。
只是,蒋起戈一抬头,看着红霞满,道:“那一剑之威我记得,师祖一言我也记得,日后我也必将护住下苍生!”
野鸡不合时夷咯咯几声,他才想起来青柏叫自己做好烤鸡,如今时间已经这般迟了自己得抓紧时间。
等的月上竹梢头,青柏也赶来了。
“嘿嘿,徒弟真不错啊。”青柏接过蒋起戈递过来烤好的野鸡,一口咬下去,被烫的吱哇乱叫,却不肯吐出来,呼了半气,这才咽下去。
青柏兴高采烈的对蒋起戈举了举大拇指,一只野鸡被他吃了个精光,打着饱嗝吐出鸡腿骨,满足道:“额,还是,额,肉,额,好吃。”
他还从喜滋滋的从怀里面拿出一个的瓷瓶,解开塞子,一股酒香就冒了出来。
“哈。”青柏嘬了口酒,感叹道:“有酒有肉,这才是人生大境界!徒儿你看看,山风摇动,月朗星稀,乐有了,景有了,现在就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无丝竹之乱耳,我听得是松涛,不食人间烟火气无靡靡繁象,我看的是星辰渺渺。哈哈,妙哉,妙哉!比山下那些文人雅士更加文人雅士了!”
蒋起戈坐在一旁听得青柏完,张口便问:“师父,我看见那副画里面的。”
话还没有完,青柏一挑眉,摇手止住蒋起戈的话,道:“你看见的是真的,知道的也是真的。师兄也过了,这件事不可题,不可题。人生苦短,有人啊,人生八苦让人赌是底下最累的东西,所以啊世人就该及时行乐,最艰难的事啊就是活着过完人生。”
“可是师父,士志于道也,朝闻道,夕可死,任重而道远,必将弘毅,其路漫漫,吾将上下而求索啊!”蒋起戈站起身来直视青柏道。方后又觉自己语气无礼,施礼道:“师父,弟子方才语气不敬,还请师父责罚。”
青柏丝毫不在意的道:“徒儿,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性子,大抵是宁折不弯的人,按着老道士的话就是认死理的人,这一点好,也不好。为师很欣慰你以下为己任,但愈是如此,为师越害怕你走错路了。士志于道也,是孔老夫子的,这一点得好,山下一个志于道也万千儒士赴汤蹈火啊!”
青柏让蒋起戈坐在自己身旁,而自己躺在了竹林间,双手枕头,悠闲的道:“那,什么是道呢?”
“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蒋起戈肯定的道。
“你何以做到为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修身,起家,治国,平下!”
“何为修身?修什么身?”
“修为地立心之心,为什么立命之心,为往圣继绝学之心,为万世开太平之心!”
“士起于礼乐崩坏,正如道家圣人庄子所的:道术为下裂。儒家以仁承礼乐而变,为后世所称赞,这自然是无可厚非的,确实是儒士志于道。当中为下裂的道又该如何解呢?”
“这?”
蒋起戈迟疑半响,却不知该如何解答,往日他在家中读书识字,虽然博采众长,但却依旧以儒家为主,这道术为下裂今日也是第一次听闻,既然是道家先圣庄子所,那自己师父也不会是随便编个话来骗子的。
青柏摇摇头,继续道:“道德经中有一,水处下而善万物,这是君子之风。儒士好进谏,然则其中以万世开平之心却害下太平之事不少。百年前的独尊儒术,在世俗间影响之巨,无需我多言,然则己心未曾如水,死守一道字,不知穷则变,变则通之言,实属害人无数。”
青柏抠出牙齿间的肉末弹到一边,道:“修身之前,还有正其心,诚其意。其心是自己之心还是真正开太平之心呢?前者以诛心为正心,后者以正心为下,但也未免被称之为诛心啊!做不到此,你有何来正心,诚意,修身呢?立心,立命,开太平,这都是对的,然则世事皆有其规则,我辈修道之人,如何能遵循其中规则为百姓开太平这才是真正的道。”
一脸高深莫测,身怀下苍生的模样的青柏,更是激昂的道:“我辈修道之人更要持正心!如何持正心?必然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以心感地之变化,民生之所向。当中险阻难言,然则人法地,地法,法道,道法自然啊!要做到,乱世入世除魔,盛世入山修己心!”
蒋起戈双手施礼道:“师父之言如醍醐灌顶,弟子莫不敢忘,日后必然多加努力不负师父教导!”
青柏笑嘻嘻的摆手道:“诶呀诶呀,没什么的,没什么的。”
“师父果然是不入世的绝世高人,弟子得承师父传道授业日后必将万倍努力,要做到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