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鹫匆匆辞别了三皇子和邓坊行色匆匆的奔向了季白的府邸,他知道除了这么大的事情此刻四皇子一定在季白府中与先生探讨国情。
灵鹫的一袭白衣在夜里就好像划破夜空的流星,显得那么刺眼,那么灿烂。
此刻的四皇子正在和季白还有林煜研究后续的事情,无论如何今天林煜在朝堂上算是露了脸了。
其实季白和皇子瑜不知道的是林煜朝堂上所献计策多半是灵鹫所授。传令兵到孙礼府上遣孙礼赶回柴桑的时候灵鹫便已知晓柴桑的困局了,灵鹫当下便找到了林煜一是希望给林煜在朝堂上表现得机会,而是希望林煜能在出使洛阳之时帮自己查探一些事情。
求人办事总得给人家一些优惠,因此这劝谏之功便让给了林煜。
就在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之时灵鹫到了府上。林煜正接受着老师的夸赞,听闻灵鹫拜访显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灵鹫倒是也没怎么在意林煜的情绪,进屋后灵鹫一把拉住四皇子得手把邓坊前去找三皇子的是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灵鹫的话像在这密闭的空间里点燃了一串爆竹,无论是林煜还是季白都陷入了深深地震惊之中。
二皇子此举显然是置家国于自身利益之下,现如今二皇子行事便已如此大胆如若二皇子真的登上了皇位大梁的气数怕是也尽了。
四皇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多年的儒雅让他在情绪上有一个基本的控制,并不会像三皇子一般外露。但此时他的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他想争皇位但不会像自己二哥那样不择手段。如果国家没了什么皇位也不过是形同虚设罢了。
良久之后四皇子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灵鹫:“相比先生此来心中必定早有计较。”
灵鹫点了点头:“主公先不必惊慌,二皇子所为也是不得已。吴梁交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二皇子充其量只是引战并没有真的上升到通敌卖国的地步。只要战争过程中二皇子不在背后捅刀子此战我们未必会输。一切按照林煜师兄的计划走不会出大差错的。”
林煜显得有些尴尬,不过看灵鹫没有在老师面前邀功的意味也就放下心来,赶紧接话:“是了,主公大可以放心,我们的土地本就是从吴国手里一点一点打下来的,梁吴本来就是世仇多打一仗也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情。”
皇子瑜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倒是不担心战争的结果,这样的大小战役两边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了从来都是互有胜负最后再谈判割地或是赔款。此次也绝不是那种能危机到国破家亡的大战争。他只是有些不解,自己的二哥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
灵鹫依旧仅仅抓着二皇子的手,拉着二皇子走到窗边,灵鹫指了指窗外静怡的建业:“不知主公去没去过襄阳,襄阳城的夜晚真的是热闹非凡。十年前我父亲带我到襄阳拜访蔡大家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至今我都无法忘记那繁华的景象。”
四皇子有些疑惑的看着灵鹫,不知道灵鹫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灵鹫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四皇子的手背,继续说道:“同样是都城,为何我大梁的建业夜里就如此沉静呢?是我大梁名士少,有钱人少么?当然不是的这是因为当今圣上深知百姓尚在疾苦之中,身为上位者不可以贪图享乐。圣上之所以能把我大梁从一边陲小城带到如今三分天下就是因为圣上知道百姓的疾苦,知道为君者要照顾百姓的情绪。这是圣上的大智慧,这也是主公您需要学习的地方。”
灵鹫挑起眉毛看着四皇子,四皇子眼中似乎有些清明却有有些不解。四皇子当然明白水可载舟也可覆舟的道理,他只是不懂灵鹫和自己说这些和二皇子所作所为有什么关系。
季白似乎感受到了四皇子的情绪,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没有人比季白更了解四皇子的每一点细微的变化。
季白也缓缓走到窗边,在林煜看来老师早已佝偻的身子似乎挺直了许多。季白拍拍四皇子的肩膀:“灵鹫是想告诉你二皇子本末倒置了。他一味地维护那些官员的利益希望靠那些官员的支持来得到皇帝的宝座,但是他忘了官员的权利是谁给的,是圣上么?至少圣上不是这么认为的,圣上知道自己的权利也是百姓给的。换句话说就算我们最后没有通过反腐行动动摇到二皇子的根基,但是我们能得到百姓的支持,到时候就算我们兵变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那些百姓就将是我们手中的百万雄师。”
四皇子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思忖片刻问道:“那依二位先生之见,我们要不要把二皇子里通外国的消息散出去?”
还没等灵鹫和季白开口许久没有说话的林煜说了一句:“主公,在下以为此事不妥。”
四皇子诧异的看了一眼林煜,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悄咪咪的挤到窗边来的,林煜也不管四皇子的神情:“第一,我们并没有二皇子里通外国的确切证据,如今散播消息只会把邓坊将军放到一个两难的境地,第二现如今国难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