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
某广场内。
当初曾跟陈子昂合作的那支街头乐队正在收拾乐器,忙活半,大家都乏了,收拾东西回家。
吉他手在收拾钱袋的时候,尹东胜目光扫视一眼。
今观众打赏的钱,比往常多了些,他心里颇为高兴。
“希望有一可以被发掘,遇到贵人。”他心里祈祷,乐队已经商量好,今年上半年再没什么收益,大家散伙,各自去生活。
有人还年轻,二十出头,乐队解散后打算南下进厂打工。
有的人有女朋友,再不正经工作,就要分了。
搞音乐的人泡妞是比较快,但真面对现实,没钱哪个妞还愿意跟你啊。
曹振一言不发,他就是有女朋友的人,要不是先把女朋友肚子搞大,人家知道他这么穷,早就跑了。
所以他即便爱音乐,现在也不得不计划好解散乐队,然后去找工作,混口饭吃。
他们乐队主要是乐器表演,到唱歌,没人接受过系统的声乐训练,也没赋,所以很吃亏。
不然可以多去酒吧、庆典活动等地蹭点演出费。
“走,喝酒去。”收拾好家伙,尹东胜吆喝道。
“好,今晚不醉不归。”有队友附和道。
曹振眉头微皱,尹东胜没固定女朋友,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可他不一样。
隔三差五大吃大喝,他实在有点烦了。
家里的女朋友现在肚子还不是很大,还可以工作挣钱。
可再过几个月呢?
再过几个月,就算裸婚,不花什么结婚钱,女朋友也要在家待产等着他养。
产完又不能马上上班挣钱,身体再好,至少也要两个多月不能上班吧。
这么一来,家庭的经济来源就都落在曹振身上。
所以他现在开始会省着花钱。
“别喝了,回去分好钱,大家各回各家。”曹振不同意。
队长发话,尹东胜很扫兴,有点看不起队长曹振,被一个女人羁绊住了。
不过想到钱分后,应该有一两百吧,他有些高兴。
四人背着大包包离开广场,走在街头上。
忽地。
东站住了。
“你怎么,脚软了?昨晚跟那妞是不是整多了,哈哈。”尹东胜就在东旁边走,看到东停下来,取笑道。
东一脸狐疑,侧耳倾听一阵子,没话,跟着继续走。
没走多久。
曹振也停顿了下,脸色微变,但继续往前走。
再走几步,尹东胜奇怪道:“怎么这音乐有点熟悉呢?”
四人继续往前走。
很快,他们在街边一家店面前停下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
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年轻时为你写的歌,
恐怕你早已忘了吧。”
清晰的歌声从店里传出。
“这不是……”东脸色古怪。
曹振脸色阴晴不定。
“这首破歌终于出来了啊。”尹东胜一脸轻蔑,再好听的歌曲,是仇饶,他也不屑。
“还真好听,是我们录的啊。”吉他手感叹,有些兴奋。
“过去的誓言就像那课本里,
缤纷的书签,
刻划着多少美丽的诗,
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歌声中,四人离开,心情各不一样。
很快,他们又呆住了。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
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
多少的路程。”
他们在另一条街,又听到这首歌光阴的故事。
甚至,走到这条街中间,他们又听到了。
“这首歌,这么火了吗?”东骇然。
曹振脸色铁青。
尹东胜也开始很不爽起来。
走到街尾,四人再次走不动了。
“穿过运动场让雨淋湿,
我羞涩的你,
何时变孤寂,
躲在墙角里偷偷地哭泣,
我忧郁的你,
不许会懂你。”
中学时代的歌声穿越在人流中,飘荡在空气里。
这首歌,他们也知道,是他们未能参与录制的一首歌。
怎么仿佛一夜之间,这两首歌火遍大街巷。
“爱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不懂永远,
我不懂自己,
爱是什么,
我还不知道,
谁能懂永远,
谁能懂自己。”
快临到分钱的地点,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