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蝶见宁观走过来,扯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还在昏睡吗?“宁观从她手里接过白映雪,“看来她先前精气神损耗得确实太多了。“
“不知道您……在这之后有什么打算?“白映蝶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打算,等白映雪她醒了就带着她在圣人斋里玩几天呗。“宁观转动了一下脖颈。
“那……我这笨蛋族妹,就有劳您费心了。“白映蝶冲宁观拜了拜。
“看来你们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紧张嘛。“宁观笑笑。
“只是因为同是皇族的身份而已。“白映蝶脸庞微微一红,“她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折的可是皇室的面子。“
宁观凝视白映蝶,片刻后,突然传音入密,问道:“关于大梁前代废帝和当今梁帝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我兄长都告诉我了。不该知道的,他一个字也没说。“白映蝶看着宁观道。
“是么。那就好。“宁观道。
……
由于某两位天下前十五的激烈打斗,导致泗水楼比武场受损严重,今晚的集会,自然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圣人斋也只得组织武人和显贵们离场。
在散场后,天下第二的圣人斋斋主给宁观和白映雪安排了个小院,供他们入住。
小院虽小,却胜在清净幽雅。花花草草,修竹奇松摆缀得刚刚好,既营造出了清幽安静的氛围,又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凄清。
一个小院,院中有一张石桌,数把椅子。两间厢房,宁、白二人一人一间。
这两人,一个是燃烧精气神与二流武人恶斗一场,一个是与天下第五对拼三招大口吐血,都相当疲倦。
宁观在把白映雪安顿好后,自己也回到厢房,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两人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大约正午时分,有数人登门拜访,惊醒了宁观,而精气神耗损严重的白映雪还在沉睡。
宁观睡眼惺忪的将这些人迎进了院子。
来者六人,两道一僧一儒,一个腰挎金镶玉剑鞘的中年人,一个古铜皮衣大汉。
正是昨日泗水楼第五层上的那几个江湖顶尖。
“你们好歹也是江湖里有数的高手,怎么组团扰人清梦?“宁观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
“你这小鬼,七年不见,说话还是这么欠揍。“风雨楼楼主冷哼一声。
“想揍我?你就算了吧。老实说,天下前十五里你算数一数二的弱。“宁观斜瞥了烟雨楼主陆柒捌一眼。
“嘿,你还当自己是七年前的那个天下第十二?“陆柒捌嘿嘿笑道,“昨天从你和天下第五的交手里,我们就看出你不对劲了。就你现在这个状态,真跟我打起来,可别怪我欺负年轻人。“
“确实,昨日一战,你的实力比当初似乎退步太多。“中年儒生模样的圣人斋斋主道,“而且你的武道意志也似乎出了点问题,看上去浩瀚广博,实际内在却非常空乏。当然,我们无意窥探你的秘密,只是心里有所不解。“
“嗯……“宁观挠挠头,“其实也没什么。七年前碰到了一点事情,暂且离开了江湖。五年前,和一批人大打了一场,杀了他们不少人,自己也受了重伤。不过这和我实力跌落没什么直接关系,我这一身奇怪情况来自我做的一个小尝试。“
“那一批人,是太上天?“吞龙士眼神一闪。
“是。“宁观淡淡地道。
闻言,一旁的几个人也微微皱眉。
“五年前,正好是皇室政变,新帝登基,旧帝被废的那时候。“来自阴阳道的道门真人脸色微变。
“啊,其实就是太上天想搞事情,被我杀了一批高手。皇室那边,还涉及到其他东西,不过总之也都和我有关。“宁观道。
几个顶尖武人嘴角微微抽搐,原本以为这年少成名的天下第十二是个成名后便退隐江湖的洒脱少年,没想到这人退隐江湖是假,搅风搅雨是真。
大梁换帝这么大的事情背后都有他的影子。
“关于太上天……“圣人斋主道,“我们圣人斋大概也知晓一点。身为隐世三宗之一,传承悠久,却经常在江湖庙堂上兴风作浪。我圣人斋历史上曾经爆发过争夺斋主之位的内乱,那场内乱里就出现过太上天的影子。“
“啊,那帮人就是喜欢干这种事情,把自己当成下棋的人,把江湖当棋盘,把江湖人当棋子。“宁观笑道,“想拿我当棋子?我反手就把他们这群下棋的锤个稀烂。“
“太上天这个宗门,应该是三个隐世门派里最古老最神秘莫测的一个了。“天禅寺的首座道,“就算是我们这些名门大派,对这些人也知之甚少。宁施主你好像非常了解太上天?“
“其实还好,知道的也就比你们稍微多一些。“宁观在躺椅上伸了个懒腰,“这帮人五年前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