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滚出去!”县衙内的衙役见有人抱着孩子冲了进来,张嘴就骂道。
“啪”田尚仁一个大嘴巴子就糊了过去:“混账,怎么说话呢!”
“你,你敢打我!”被打的衙役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在县衙里打衙役。
“兄弟们,给我上!”被打的衙役一挥手招呼身后的人,拿着水火棍就要冲上来。
田尚仁掏出鱼符拿在手里:“哼,我看哪个敢?”
众衙役连忙止步,是鱼符!看袋子还是金色的,不好,这是惹到大官了!
几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互相推搡了几下。
“你去看看真假!”
“你去,你去!”
而此时,衙门外的那伙人也都聚集在了衙门口。
“东家,他们进了衙门了!我们怎么办?”一个大汗拿着问道。
只见那个东家理了理袖口,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话落转身就走向一条小巷。
东家匆匆来到县衙后门,叩了叩门,不一会儿,门开了,打里面出来一个老头。
“哦,是裴光啊!请进请进!”老头笑眯眯的接过赏钱,侧过身子将裴光让进来。
又数了数铜钱数,补充了句:“明府正在后院数钱呢!”
两人配合默契,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裴光听后点了点头,向着后院走去。
裴光那边去找县令,而杜九这边,被田尚仁打了一巴掌的那个衙役,此时正脸色青白,被一帮自己的“兄弟们”推了出来。
只见那个被打的衙役哆哆嗦嗦的鸡接过鱼符袋,做了半天的思想准备,才敢打开袋子。
他掏出鱼符,仔细看了半天,一帮衙役在一旁也跟着屏住了呼吸。
突然,那个衙役回过头,众衙役被吓了一跳,然后就听到他说:“我,我不识字!”
杜九心中吐槽道:你不认识!那你还看那么半天!这不是瞎当误功夫吗!
众衙役纷纷给他白眼,然后摇了摇头,表示我们是衙役,都不认识字!
这就尴尬了……
被打的衙役将鱼符还给田尚仁。
接着众人将杜九等人请到了正堂,备上茶水,虽不知那鱼符真假,但万一是真的呢,所以众人都不敢怠慢!
坐下之后,田尚仁开口道:“大邑县的县令呢?”
衙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回到:“县令今日沐休!”
田尚仁算了算日子,不对啊,今个不是沐休啊!
于是转头问身边倒水的年轻衙役道:“县令家中可是有什么事吗?”
“呃,这个……”年轻的衙役不知所措。
杜九在一旁看着,但见众人不是低头不语,就是目光躲闪,杜九心说,心理素质不过关啊!一眼就看出你们有事了啊!
“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田尚仁拿起茶盏喝了口水,疑惑道。
“没有,没有,县令今日,今日……”年轻的衙役偷偷瞄了其他衙役一眼,那伙人悄悄的给他打了个手势。
左手竖起三根手指,右手捏住左手叩下三次。
衙役见了连忙回到:“哦,明府家里死人了!”说完还点了点头!
“死人了?”田尚仁一愣,心说,原来如此,这么就说得通了!
打手势的那个人恨不能打死他,连忙摆手。
年轻衙役看到了,又加了一句:“嗯嗯,一口气死了五个!”
“噗”一口茶水吐了出去,田尚仁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死了五个?
田尚仁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谋杀。
然后又被排除了,若是谋杀,这帮衙役们岂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待在县衙。
杜九心说,小伙子,你这么咒县令看来是不想干了!
“五个?怎么死的?”田尚仁好奇道。
那边的衙役们想要替这个年轻人回话,却被田尚仁一瞪,又退了回去。
杜九看着身边的田尚仁,这小子蔫坏蔫坏的,喂喂,嘴角的笑收一收!
年轻的衙役急得满头大汗,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他扭头看了看那班衙役。
一个两个三个望着天……
年轻的衙役也顺着他们的视线抬头看着天,心说这是在暗示些什么?
杜九无语了,小伙子,你不适合动脑子,我是装傻,你是真傻呀!
这时正好有一只老鹰飞过,杜九心说,我凑,这么巧!
只听那年轻的衙役说道:“哦,是被老鹰叼走了!”
杜九心说你可真能扯犊子!
田尚仁一摸小胡子,挡住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咳了两声,
心说,好么,我原本还打算问问灵堂在哪的,这回倒好,一起省了!